再过几日,便是新年。钰哥儿钦哥儿也快五岁了。 两个小子生得浓眉大眼,面容俊俏。也格外淘气好动。整日在一处玩闹,你打我我踹你都是常事。今日两人又打了一场,脸上身上都是泥,衣衫都被扯破。 脾气再好的亲娘,也禁不住两个淘气儿子闹腾。 温柔的方若梦,瞬间化身为母老虎,张口便是咆哮:“都给我过来!看我今日怎么收拾你们!” …… 谢府内宅,今日也同样热闹。 二品诰命徐老夫人,特意穿了诰命礼服,收拾得齐齐整整,端坐在内堂里。 徐老夫人有了诰命后,最喜欢做的事便是穿着诰命礼服四处转悠。可惜国丧期内众府都得低调,没几家敢操办酒宴。 徐老夫人有心显摆,却没地方去,索性便在谢府内宅里穿着过瘾。 谢老太爷不耐烦看老婆子装模作样,在两个娇嫩小丫鬟的搀扶下去了书房。 徐氏对谢老太爷老不正经的行为早已见惯,也不放在心上,喜滋滋地对谢铭夫妻说道:“前几日,我打发丫鬟去银庄下注。很快银子就要翻倍回来了。” 谢铭小声问道:“娘,你押了多少两银子?” 徐氏低声笑道:“五千两!” 谢铭被吓了一跳:“娘哪来这么多银子?” 阙氏狠狠拧了笨头笨脑不会说话的夫婿一把。 这还用问吗?当家这么些年,攒五千两私房银子不在话下。倒是婆婆胆量颇壮地将这么一大笔银子都拿了出来押注,令人心惊胆战。 赢了当然好,输了可就哭都没地方哭了。 徐氏见儿子儿媳俱是一脸的畏缩,挑眉一笑:“怕什么!皇后娘娘自己都押了三万两银子,我们跟着皇后娘娘押注,总不会输!” “你们两个想想看。那一年书院大比,娘娘才十岁。我们押莲池书院,赢了多少银子?” 这倒也是。 谢铭和阙氏对视一眼,齐声道:“娘说得对。” 徐氏舒展眉头,得意地笑了起来。 人这一生,最要紧的就是看准人下准赌注。 前半生,她将赌注压在了继子身上。可惜继子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好在她自进京之后,就将所有赌注都押在了谢明曦身上。 事实证明,她的眼光精准无比! …… 这一日,不知有多少人翘首望着军营的方向,焦急难耐的等着演武结束。 可惜军营戒备森严,方圆数十里之内皆无人烟。擅自靠近军营,会被视为窥伺军情,军中巡逻的士兵可以随时射箭击杀。 演武结束,军营的大门才会打开。 此次演武,一共有三轮比试。 第一轮是队列队形的变化及操练。 这里是御林军的军营,宽广空荡的演武场可容纳一万士兵。 两千御林军身着军服,手持长刀,在军鼓的号令下做出各种劈砍击杀的动作,呼喊声整齐如雷鸣。队形变幻迅捷,分毫不乱。 楚将军负手而立,嘴角扬起一抹傲然。 身着将服的廉将军,面容冷肃,目光凌厉慑人。和她对视间,极易被慑住心神,而忽略她的年轻貌美。 五千身着草绿色军服的蜀兵上场了。 刚一亮相,围观的数千名御林军便嘘声四起。 御林军的军服皆是灰色。这草绿色的军服,怎么看怎么怪异。五千蜀兵汇聚到一起,绿莹莹的一片。若在高空俯瞰,怕是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一片草地树林哪! 尹大将军目中闪过一抹赞许。 蜀地山多林多,蜀兵穿着草绿色军服,行走在山林间,更易隐藏身形。廉姝媛定是考虑到这一细节,才会为蜀兵选择这等颜色的军服。 楚将军显然也想到了,稍稍收敛了轻视之心,对廉姝媛说道:“廉将军因地制宜,特意更改军服的颜色,这等巧思,值得赞许。” 只不知道,这五千蜀兵的手下功夫如何了。 廉姝媛听出楚将军话中的挑衅之意,心里呵呵一笑,面上毫无表情。亲自走到军鼓边,伸手拿起厚实的鼓槌,用力敲打军鼓。 咚咚咚! 三声闷响之下,五千蜀兵爆出一声怒喊,向前一步,手中木刀接连堪劈三次。 咚咚!咚咚!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