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这身铠甲,你们依然是天下第一卫,天下第一有钱。” 羽林卫的表情凝固了,在唐久安踏进宫门后,喃喃:“她……是不是在笑话我们?” 同伴愤愤:“这还用问?她这是讽刺我们除了钱什么也没有!” 唐久安若是听到了,一定要表示冤枉。 她全是真心实意的羡慕。 白银山文甲,甲片呈山字形交错,据说这种甲工艺精巧划一,全甲甚至不需要用甲钉,也不需要用丝线,名为“错札法”,修补替换起来十分方便,一套甲若是养护得好,足以用来传家。 贼贵。 贼值钱。 贼好看。 她自觉和羽林卫进行了一番相当友好的沟通,定然留下了十分亲民的好印象,有利于将来留在宫中高升,心情很好地随着领路的内侍沿着甬道往前走。 半路遇见一人,威武雄壮,甚是眼熟,不觉多看了两眼。 那人叹了口气:“是我,周涛。” 唐久安立即行礼:“见过周将军!”又道,“您长得跟以前不一样了,白了不少,从前是紫膛面孔,末将一眼就能认出来……” 周涛一脸“你不用说了我都懂”的表情,抬手打断她的话:“陛下为挑选良师问诸于北边,我就知道大都护会举荐你。” 大雍疆土四分,大都护有四位,但两人嘴里的大都护都只有一位,那就是北疆大都护关山,宠妃关月的兄长,太子姜玺的舅父。 姜玺是皇帝最疼爱的皇子,去年刚行过冠礼,皇帝交下一项差事,让他主持今年的大朝典。 今年的大朝典与以往不同,已经断贡五年的迦南国重新开始纳贡。 迦南地处偏远,有十万大山,林深多兽,迦南人人善猎,父亲送给儿子的第一件礼物便是弓箭。 皇帝因此命姜玺勤修箭术,在迦南人最引以为傲之处震慑迦南。 这也是让储君在诸国属邦面前扬名立威的意思。 但这太子乃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半点苦也吃不得,没人教得了他。 “……而今京中略有点声望的,都从东宫铩羽而归了。”领着唐久安去东宫的功夫,周涛大致将情形说了一遍。 唐久安问:“包括您?” “包括我。” 唐久安有一丝震惊:“为什么?” “殿下……说我调戏东宫宫女。” “……”周涛已经快六十了,那些宫女可以当他孙女,唐久安喃喃,“是不是太骄纵了些?” “数十年来我见过几位储君,沉稳者有之,文雅者有之,唯有殿下这种,当真没见过。”周涛放低了一点声音,“‘骄纵’二字已不足以言,这位殿下看上去根本不想当这个太子。” 唐久安是那种拼了命往上爬的实干派,实在不能理解这世上为什么有人连太子都不想当。 到得东宫,就见殿外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有东宫诸属官,也有宫女和内侍。 就听里头“哗啦”一声响,紧跟着传出一声暴喝:“孽障!” 今上宽厚仁德,在民间颇有贤名,能把一个明君逼到如此光火的地步,唐久安在“娇气吃不得苦”之余,又给未来的学生批上了“顽劣”二字。 周涛低声道:“殿下总是顶撞陛下,近年来愈演愈烈,这对天家父子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