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等林逸喝完,再次给他斟满,“摄政王日理万机,我等实在是不敢多有叨扰。” “你啊,又说空话了,希望咱们兄弟呢,多一点真诚,少一点套路,” 林逸慢慢悠悠的道,“两位哥哥终究需要明白一个道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套路和技巧都是镜花水月,最后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凡想摸着他过河的,都是一场空。 “谨遵王爷教诲。” 二人站起身异口同声的道。 南陵王更怀念他三皇兄了。 他三皇兄虽然在利用他们,但是他们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三皇兄呢? 大家面上都能过得去! 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弄得剑拔弩张。 但是没办法! 天地神人鬼五仙,尽从规矩定方圆,逆则路路生颠倒,顺则头头身外玄。 形势比人强! 不低头能怎么办? 只要活着比什么都强! 他再次想到了刚刚戏班子唱词:满腹文章七步才,绮罗衫袖拂香埃...... 你可也强承头,大睁眸,岂不见天象璇玑,气运周流....... “四皇兄。” 林逸看向了晋王。 “臣在。” 晋王恭恭敬敬的道。 “你恨我吗?” 林逸笑着问。 “臣不敢!” 晋王说的是心里话! 他现在最恨的是雍王! 居然把他丢下了! 其次是南陵王,以前对他有多恭敬,现在就有多狠辣! 俨然一副小人得志猖狂的嘴脸! 居然敢三番五次的戏耍于他! 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至于林逸,当两个人实力差距过大的时候,就只剩下恐惧和绝望了。 如今实在生不起一点反抗的心思。 “我问你们个事情,你们如实回答,” 林逸吹拂着茶叶,慢慢悠悠的道,“平城寂照庵的人去了哪里,我怎么就一个人也没有寻见?” 安抚百姓的同时,也是大索全城,连寂照庵众人的影子都没见到。 晋王老老实实地道,“不敢欺瞒摄政王,自从年初静宽得了岳州、洪州大军入川州的消息后,便领着门人回了川州,彼时三皇兄已经丢了冠山、交口、平陶,颓势已显,寂照庵的人也算找了个由头全身而退。 三皇兄大怒,但是亦无可奈何。” “树倒猕猴散啊,不地道,” 林逸笑着道,“只有你们倒是不错的,不离不弃啊。” 南陵王哭丧着脸道,“皇兄,我等想退的时候,沈初将军已经攻下壶关,我等既无出路,也无退路,只能蜷缩在这平城。” 壶关失守的时候,就已经意味着雍王败局已定。 再退一步,身后就是冀州了! 重兵把守之地! 即使侥幸逃出冀州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直逼都城? 连他外祖都说大势已去! “原来如此。” 林逸恍然大悟。 “摄政王英明。”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的道。 有些时候,弯腰习惯了,说顺口了,居然也不会觉得丢人了。 “哎,我又多话了,我自罚一杯。” 林逸再次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臣敬摄政王一杯。” 两人再次很默契的,不约而同的举杯。 哪里敢让他们这个好弟弟自罚! 他们现在很感谢当初接受的皇家教育。 在尊卑有别的时候,可以本能性做出反应。 林逸笑着道,“古有千金买马骨,希望我买到的不是马粪。” “臣定不叫摄政王失望!” 南陵王的反应终究快了一筹。 “臣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晋王经过这些日子的磨砺,也终究认清了现实。 胳膊拧不过大腿。 “四哥啊,不是弟弟我要故意为难你,” 林逸故作为难道,“弟弟如今勉为其难在这个位置上,可依然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我不得不防啊。” 他倒是真想让晋王直接嗝屁。 但是,凡事都得讲究个师出有名。 晋王鱼肉百姓,强抢民女算什么罪名? 在权贵眼里,那不是应该的吗? 甚至一些百姓都觉得理所当然! 人家是亲王! 更何况,眼前他不费一兵一卒劝降平城,为天下传唱。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