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老三?” 上铺的易言皱着眉头问道。 “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啊!” 诸葛逍哭丧着一张脸,但他抓了抓自己已经长出黑发根的白毛,望着眼前的一片狼藉,眼神却又有些诡异的兴奋:“奇了怪了,之前你们不在宿舍的时候,我练习时最多也就能从无到有催生十几厘米的藤蔓,怎么今晚一下子就爆盆了?” “少废话了,快给我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清理干净!” 严北辰骂骂咧咧地扯开缠绕在自己床上的藤蔓,注意到诸葛逍一脸蠢蠢欲动,似乎还想再尝试一次,顿时炸毛了,大步走过来拎起他的后领,像是拎小鸡崽一样把人丢到了阳台,又呯地一声关上了阳台门。 “给我在外面好好冷静一下。”他阴恻恻道。 等他们清理好宿舍、顺便把在外面冻得嘶嘶哈哈的诸葛逍放进来,已经离往常熄灯的时间只有不到半小时了。 “老三你今天喝红牛了?”严北辰到底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他,“你怎么做到的?” “我不是说了吗,我也不清楚。” 诸葛逍盘膝坐在床铺上,沉思了一会儿,忽然,脑海里掠过一道堪称天马行空的大胆念头: 要说起最近唯一的异常的话,那应该就是那天谷梁在训练场上受伤后,他感觉到的周遭变化了吧? 当时他就像是被装进了一个高压罐子里,有种无处可逃的憋闷和窒息感,身体里的力量屡次想要向外寻求突破,但却毫无挣脱束缚的办法。 直到那种感觉自己消失,他才勉强喘过气来。 就在那之后,他整个人都像是通透了,施法水平更是一日千里。在其他跟他一起学习的同学都还在努力让杂草发芽的时候,他已经可以帮隔壁专业的妹子催生猫草喂猫了。 只是这个想法毫无逻辑支撑,诸葛逍看了一眼正努力调试着自己台灯的谷梁一,决定还是暂且把这个念头压在心底。 有些事情,为了老四好,还是最好别当着直播的面说出来吧。 “说起那个王子臣,他也挺惨的啊,”他换了个话题,顺便幸灾乐祸了一下,“辛辛苦苦训练了那么多天,结果被宫老师直接后来居上顶替了位置。” “他自找的。” 上铺传来的冷淡声音让谷梁一猛地愣住了——易言居然也会说这种刻薄的话?真的不是他幻听了吗? 但易言就像是没看见他惊诧的眼神一样,翻了一页书,还特意对下铺的严北辰说道:“老二,你去争取一下副队长的位置,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交……他要把谁交给别人? 谷梁一的呼吸频率瞬间加快了,但严北辰就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易言话里的深意一样,十分爽快地答应道:“好嘞,正好我还想再给家里赚点外快呢!易哥,副队长的工资不少吧?” 虽然到不了他们的手里,但能补贴一下家人也是不错的。 “嗯。” 易言淡淡地应了一声。 他翻了一页手中的书籍,忽然抬起头,那双在灯光下泛着如徽墨般清润光泽的黑眸直直地看向了偷看他的谷梁一,在注意到对方慌乱的模样时,很微小地勾了一下唇: “写完了就早点睡。” 谷梁一胡乱地应了一声,弓着身子趴在桌面上,握着笔盯着满行的数学公式。 这题应该不难…… 可是题干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