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的日子里,麦子磨起来的速度难道不比牛马拉的要快吗?风和水不需要休息,不需要吃饭,简直就是....” 简直就是资本家心中完美的打工人。 所以,牲口也是血肉之躯,终究不是那种终极打工仔,人是需要休息的,动物也是一样,而且没有风和水的日子里,就必须要用上老东西。 老物件更有自己存在的意义,它的意义,就是在新物件失灵的时候,站出来撑起那摇摇欲坠的天空。 不过话说回来,生产力的锤子当然要用在该用的地方上,节省出来的那么多生产力,如果不敲个有用的奇观什么的真是可惜了..... 造大陵巨丘什么的,那种奢华而没有用的东西,肯定是不能造的,这个时代的人也没有什么东西好给后人留下的,能留下的,无非就是那些生活遗址罢了,陶器刻上名字,传递到五千年之后,或许会十分珍贵,因为这是来自过去的声音,但那前提是过了五千年再说。 妘载忽然变得感慨起来。 现在的妘载真的有了一个梦想。 如果能在这个年代看到拖拉机的话.... 啊,这也就是想想吧。 不过今天在丘陵上的妘载,算是难得的正经了起来,鸿超也很少看到妘载正儿八经的模样,而一旦正经起来说话,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了巨大的改变与不同。 鸿超是没有经历过当初在南方,赤方氏带领其他部落治理河道的事情的,虽然是迫于无奈,但是却很快给赤方氏建立起了在南方的信任度,凭借着一件事就融入到大家庭之中,如果没有当初治理河道的那件事情,没有消灭血吸虫的举动,那么现在的妘载,恐怕还在南方,为了几个大首领的位置而绞尽脑汁。 当然结果不会变,它只会来的迟一些。 但它的过程和意义,说不得就会因为这些许的迟到,而产生各种蝴蝶效应。 娥皇也是第二次还是第三次见妘载这么正经的样子,上一次妘载如此正经的回话和开会,还是在和凌家滩人告别之后。 那时候,妘载说过了“兴灭国而继绝世”,虽然话语是白话,但意思是差不多的。 娥皇忽然笑了起来,她看着妘载,慢慢陷入一种回忆之中,对边上的薃侯道: “其实我喜欢他的地方就在这里了,平常总是有些神神叨叨,但真正做起事情来又很靠谱,对下能玩耍到一起去,对上又能拿出道理来,这才是一位真正的首领,而不是那些空靠威严支撑,脑子里却空荡荡的木头架子。” “那就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最早的时候,我在南方和你之前见过的,那个叫做文命的治水小官,一起跟着他学习如何辨别山川地理....” 那年,娥皇的地理成绩并不是很理想.... 人和人之间有一个接触的过程,潜移默化的,不知不觉就喜欢了,甚至自己都没有太过于意识到。 不知道什么时候,人们都散去了,妘载也说,过几天还有一个木工器械要拿出来,这让娥皇倒是想起了丹朱,此时的大哥,应该还在南方,成天拿着锤子和义均在真人pk呢吧.... 她抱着双腿,身边坐着薃侯,洛神这个不良少女最近出现的少了点,因为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个正经的水神,而听从了妘载的教诲之后,也就总算是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娥皇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愣住了,天空中的云飘动,似乎隐约有下雨的征兆。 “如果不是帝女就好了。” 她就这样的说了一句,看着逐渐阴沉下来的天空,还好,风向标转的不是很快,这意味着此次的风雨并不迅烈。 “你说什么?” “我说...如果我不是帝女就好了。” 娥皇叹了口气:“笼中的一只鸟儿,当意识到世界的遥远,看到了一种,自己想吃的浆果时,那种...渴望....”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