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的东林党越多,我们东林党的名声就只会越响,我们东林党的根基就只会越深,因为我们东林党的根基就深植在江南百姓中间!” “且不可轻敌大意。”东林党已然图穷匕现,高弘图也不再避讳将崇祯视为敌人,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你去转告可宗,这段时间你二人就深居简出,别再轻易外出,以免授人以柄、坏了大事。” …… 钱谦益自回府之后,整个人显得异常的焦虑。 如夫人柳如是感受到了钱谦益的焦虑,问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整个人魂不守舍的,茶都喝到鼻孔里啦。” 钱谦益赶紧将递到鼻孔前的茶盏放下。 柳如是又道:“老爷,妾身听说圣上回南京了,是真的吗?” “是真的,圣上真回南京了。”钱谦益叹息道,“而且还是带着太子和定王殿下一起回来的,你都不知道,当圣上出现在金銮殿上时,文武百官的表情,全都傻了!整艘御船都被水底雷给炸得稀碎,圣上竟毫发无损,你敢信?” 柳如是笑道:“坊间不是有传言,圣上自从煤山悟道之后已经是圣人之体,寻常兵刃乃至火器根本就伤不了他。” “有这传言?”钱谦益闻言一愣,“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妾身也是今天刚刚听说的。”柳如是道,“反正钞库街、贡院街这一片的贩夫走卒和七大姑八大姨都已经传遍。” “圣人之体?圣人之体?” 钱谦益喃喃低语两声,旋即又是一声长叹。 “老爷,你叹气做甚。”柳如是道,“圣上无恙,这是百姓之福。” “圣上无恙,确属百姓之福。”钱谦益点了点头,随即又接着说,“但却非我们钱家之福哪,我们钱家没准会有一场大难。” “老爷!”柳如是脸色大变道,“你该不会……” “没有,夫人你胡说什么呢,为夫怎可能做如此有悖人伦之事。”钱谦益断然否认,随即又叹息道,“但我终究是东林党人哪,且还是领袖。” “老爷?”柳如是花容失色,“圣上该不会借这次弑君谋逆案兴起一场大狱,滥捕滥杀东林党人吧?如此恐非圣君所为。” 钱谦益闻听此言又是一声长叹。 夫人哪,为夫最怕的就是这个。 转念间,钱谦益忽然又想起了一个传闻。 “夫人。”钱谦益拉着柳如是的小手问道,“为夫记得,你与媚香楼的李香君好像是手帕之交,是吧?” “嗯呢,老爷怎么突然问起这?”柳如是不解的问道。 钱谦益又道:“那你知道不知道,李香君已经被圣上敕封为援剿徐州参将?并且不日就要返回南京受封。” 柳如是说道:“香君妹妹被圣上敕封为援剿徐州参将,这个妾身是知道的,但她要回南京受封并不知道,却不知道是何封赏?” “是要授爵,李参将要授三等忠勇子。” 钱谦益虽然不是礼部堂官,但是毕竟挂着礼部尚书衔,所以礼部正在筹划给徐州边镇武将授予爵位的事他也是知情的。 钱谦益又道:“夫人,你与李参将,不是,与李爵爷的关系一定要维持好,千万不要让昔日的关系淡了,如果需要银子你就与为夫说,多少都成。” “老爷,你这是咋了?”柳如是讶然问道。 “别问。”钱谦益道,“夫人你照做便是了。” 李香君与圣上有染这种事,圣上没有承认,谁敢多说? 顿了顿,钱谦益又道:“这回咱们钱家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就落在李爵爷身上了,所以夫人你定要与她处好关系。” …… 东林党人或者与东林党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文武百官,已经开始了各种绳营狗苟,崇祯却带着士子营来到了钟山西麓。 随行的还有礼部祀祭司的一个主事。 带上礼部祀祭司主事,乃是为了拜谒孝陵。 明太祖朱元璋与马皇后合葬的孝陵,就在钟山西南麓。 带着士子祭拜过孝陵,崇祯一行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