皕亨,亨九可识得此人?” “阎应元?表字皕亨?”洪承畴一脸懵,没听说啊,此人从哪冒出来的? “亨九竟不识得此人?看来原本不过是个无名之辈。”多尔衮脸上的神情冷下来,有些阴郁的说道,“这样的话,事情可就有些麻烦。” “主子,你刚才说此人乃是一士子?”洪承畴问道。 “是的。”多尔衮道,“就是崇祯假借讨虏诏征召的六千多士子中的一个!” 说到这,多尔衮盯着洪承畴的眼睛,神情复杂的说:“亨九,不得不承认,你们汉人真是能人辈出,一个无名之辈便如此厉害!” “主子,此等人物毕竟是少数。”洪承畴道,“更何况,我大清兵之天威也不是区区一两个军事奇才所能够抗衡的,奴才相信豫亲王定能攻破山阳。” “那是自然,豫亲王毕竟久经战阵。”多尔衮脸上有了笑意。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两白旗此时应该已经攻入山阳城内了吧?” 洪承畴、宁完我还有范文程闻言便松了口气,摄政王敢如此说,想必豫亲王谋划的此事已经是十拿九稳。 …… 山阳城,镶蓝旗的破拆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 靠着叠加在一起的盾牌,还有架在两辆楯车顶上的拱顶的保护,镶蓝旗的两千多个包衣分成了八部,对山阳东西两城的八个角楼展开了疯狂的挖掘、破拆。 虽然三天前才刚刚遭受过一次残酷的火攻,但是这些包衣并未被吓倒。 或者他们已经被吓到了,但是他们的主子们拿着斩马刀在后面守着呢,所以他们没得选择,只能够玩命的破拆城墙。 盾牌下,包衣们挥汗如雨。 一块块的城砖被铁钎撬下来。 还有一捧捧夯土被铁锹铲下来。 八个角楼都已经被挖出了大缺口。 照这样破拆下去,顶多再有十天,就至少得有四个角楼会被挖到垮塌,甚至于有可能八个角楼同时被挖垮塌。 城头上的乡勇已经意识到了危险,也是拼命阻拦。 不过面对有楯车和木牌双重保护的包衣,靠金汁、石灰甚至万人敌已经没什么用,唯一能指望的只有勐火油。 【注:勐火油多指石油,至明代中期开采技术已经较为成熟】 【不过书中的勐火油并不是石油,而是桐油、茶油、菜油等植物油及猪油、羊油等动物油脂,到了明代中叶,江南榨油业已颇具规模】 一锅又一锅被烧得滚烫的勐火油从城头倾泻而下。 勐火油烫是烫不死底下的包衣的,但是还有火攻。 随着火把的落下,底下的木牌甚至楯车便被引燃,很快就被烈焰吞噬,不少躲在楯车下的包衣来不及逃出来,直接葬身火海。 聚集在八座角楼下的六十几辆楯车被焚毁了近半。 只不过,城头上的明军乡勇也是付出了惨重代价。 因为镶蓝旗除了派出包衣搞破拆,还在八个角楼的左右两侧筑起土台,这些土台虽然没有筑到跟城头一样高,但也有三丈高。 所以大稍弓的杀伤力一下就提上来。 城头的乡勇无论输送物资械还是往下倾倒勐火油,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而更为麻烦的是,建奴也会往山阳城头上射火箭,一旦火箭落入油锅,顷刻间整个城头就化为火海,没烧着建奴倒烧了自己人。 总之山阳之战已经进入最残酷的相持。 看到镶蓝旗的楯车又被烧掉三十几两,何洛会顿时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主子,镶蓝旗这次可惨了。”何洛会阴阴的笑道,“不光是战死三个牛录的旗丁,楯车也几乎已经损失殆尽,等回北京,济尔哈朗这条老狗估计能剥了屯齐的皮,更惨的是,镶蓝旗付出了这么大代价,也只是替咱们两白旗做嫁衣裳而已,嘿嘿。” “闭嘴!少在这里说风凉话。”多铎训了何洛会一句,又道,“本王交代你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吗?” 【国庆节没得玩,努力码字,继续跪求月票】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