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弯,朝向主卧方向。同样的面无表情。 虚掩上主卧门,陈清雾往浴室走去时,顺便打量了一番。 主卧空间非常大,自带半开放的衣帽间。灰色玻璃的衣柜,隐约可见整齐挂列的衬衫与西装外套。 虽然是样板间,但软装选择明显带有个人色彩,黑白灰蓝为主色调,非常具有独身男人的气质。 而在一侧床边柜上,陈清雾发现了她很久之前,送给孟弗渊的那副瓷板画。 是什么样的喜欢,才会将其放在自己枕边,起卧都能一眼看见。 陈清雾洗过澡,提着脏衣篓走出浴室。 没想到孟弗渊已经进了卧室,正在收拾行李箱里的东西。 她脚步一顿,“那个……脏衣服。” “放着吧。一会儿我拿去洗衣间。” “你都是自己做家务么?” “过年家政阿姨放假了。”孟弗渊看她一眼,“你先睡,我把东西收拾完。” 陈清雾打了个呵欠,走到床边,“我睡哪边?” “都可以。” 陈清雾随便选了靠窗的那一边,揭开被子躺了下来。 她脑袋枕着手臂,见孟弗渊挪空了一扇衣柜,将她行李箱里的那些衣服依照长短,有条不紊地挂了起来。 随后,又去挂他自己的那些。 原本是想等孟弗渊洗完澡的,但这漫长的一天,已将精力彻底消耗殆尽,她不知不觉间就闭上了眼睛。 醒来时,却见窗帘隐约透出外面的天光,似乎时间已经不早。 她伸手去摸手机时,听见身后传来窸窣声响,陡然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孟弗渊的床上。 一条手臂径自伸过来,揽住她的腰,往后一搂。 孟弗渊脑袋挨近,下巴抵住了她的肩膀,似在轻嗅她发丝的气息。 他身上有一股淡暖的香气,来自于沐浴露,和她身上的一样。 “早。” “早。” “……几点了?”她问。 “不知道。”大抵刚醒,孟弗渊的声音有些哑。 “明天过年,我们今天是不是……出去采购一些东西。”陈清雾声音渐低至不可闻,因为感受到了,挨在她后方的,某种难以忽视的存在,比昨晚持握时更要分明。 孟弗渊一定也发现她发现了,因为他故意地抵了一下。 陈清雾呼吸放轻。 孟弗渊搂着她的手臂一松,手掌挨住了她的腰际。 陈清雾睁大眼睛,望着那深灰色的窗帘,睡衣的纽扣被解开了两粒,某种试探的迟疑之后,直接团住。 想起小时候也是在过年。 有时候跟廖书曼一起包饺子,从揉面到拌馅儿,所有步骤都自己动手。 那时候她热衷玩一个小游戏,把和好的面团整个捏进手掌之中,用力之时,它们有些会从指缝间溢出。 仿佛是自然而然的联想。 孟弗渊的呼吸拂在她颈后,恍如沸腾的水汽。陈清雾带着刚刚睁眼还未彻底消散的昏沉,又这般一头栽进了更为刺激的目眩神迷。 孟弗渊将一个吻落在她的耳垂上,忽将所有动作都停了下来。 陈清雾转过头去,疑惑地看他一眼。 他额头低垂,仿佛懊恼地叹息,低声说:“不能继续了,清雾。” “为什么……” 那回答是挨着她耳畔的:没有套。 “……”陈清雾哑然失笑,“你不是有备无患吗?” “我再怎么有备无患,也备不到这一步。” “我不管……”陈清雾笑着,故意说道,“我不管我不管……” 话没让她说完,因为孟弗渊忽地伸手往下。 那是一个钳制的动作。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