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便是十几年,性子也有些乖僻,没想到竟有这番境遇,仿佛命中注定一般,既如此,那再好不过了,下回本宫就召她过来,替你探探口风,如何?” “圣淑且慢,”他只得硬着头皮往下编道,“其实……这只是臣一厢情愿的想法,女冠她一心只想清修,臣怕破了她的道,那就是臣的过错了……” “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嘉月的声音里多了分毋庸置疑的语气,私事扯完,是该谈点正事了,她话锋一转,又问:“听闻郦家娘子过门时嫁妆不少,不知是多大数目,本宫也好跟姑母通个气,总不能太过寒碜不是?” 谢滔道,“臣对她的妆奁并不是很清楚,臣有自己的月俸,家道也还算过得去,又怎会打听起妇道人家的嫁妆呢?” 嘉月抿唇道,“谢尹清正自持,是本宫一时失言了。” “圣淑不必介怀。” “今日找你来,当然还有另外一桩事……既然,你和郦家已经没有私交,那么,关于郦家的旧事你又知道多少?听闻郦首辅有一处极为隐蔽的庄子,你可知道去处?” 他沉吟道,“臣听说过。” 嘉月正欲往下问,却听他又道,“臣还知道一些秘闻……” “你但说无妨。” ** 子时,庆邑的一处远郊,一轮圆月静谧地落下一地清辉,除了虫鸣,未见人声。 一群身着胄甲的士兵悄然将一处外表平平无奇的庄子围住,领头的将军让人叩门,却是半天不见回应,便使了眼色,直接破门而入。 这才见到披着外袍匆匆赶来的管家,管家一见到大半夜里,几十个士卒的胄甲举着火把,个个脸色森寒,立即煞白了脸,惶惶然道:“请问官爷有何贵干?” “某接到线报,盉丘细作逃到了此处,此事非同小可,还请让我等进去看看,以免细作又逃了。” “可……”管家眼神闪烁了起来,“我们这近些日子都没有陌生人出入,官员会不会弄错了?” 将军瞥了他一眼道,“会不会弄错,一搜便知。” “不、不可……”管家连忙摁住了他的手道。 将军从他紧张的神色里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脸色寒了起来,冷声吩咐道:“快给我搜!” “等等!”管家紧紧拽住了将军的袖口,却被他一把甩到了地上,“某奉圣淑之命捉拿细作,你敢阻拦,莫非是想抗旨?” 这个罪过可就大了,管家期期艾艾地叹了口气,终是不敢再言语。 士兵仔细搜了一番,这回收获颇丰,不仅在地下室里搜出巨额的翡翠玉石,古董字画,更是在一个密室里面发现一具吞金自尽的尸首。 经过比对,这人正是清羽真人。 本要进行秋后处决的罪犯,为何大费周章逃到这儿来,只为自尽? 这显然不可能,除非是被逼无奈,进退维谷间只能选择了自戕。 问起奴仆们,个个摇头推说不认识。 将军又问奴仆们:“家主何在?” 可没想到所有人支支吾吾,几个人竟是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就很可疑了。 将军一声令下,要把所有人抓起来审问。 管家这才哭诉道,“官爷,小的只知道家主姓郦,至于是何人,我们也不知情啊……” 将军冷哼一声道,“作为奴才,却不知家主是谁,你当我傻子不成?” “官爷,我们当真不知情啊,家主又不住这里,他只是每逢初一十五过来而已……” 将军抓住了关键的信息,拧着浓眉问,“初一十五?” 其他奴仆连连点头道是,看来这倒是实情。 也是偏巧得很,今日恰好就是十五。 “这么说家主来过?”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