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唇鼻上轻嗅了下,一股幽香丝丝缕缕地袭来。 须臾,他才放下,随即将帕子塞进衣襟内,慢步踱到窗边,俯首看向街道上一辆远去的马车,沉压眉眼拢起笑意。 * 曦珠是在回到藏香居后,发现自己的帕子落了。 在得知秦令筠要见她时,她的心绪就一直不平静,这下掉了帕子本没什么,不过是张素绢帕,没她的名,甚至连花叶都没有一片一朵。 可她记得在进去那个雅间前,还别在腰间的。 那是落在里面了吗? 这个猜想,让曦珠难安起来。 她让铺子的伙计再去趟酒楼寻,却没有。 “秦大人走了吗?” 伙计道:“我去的时候,人都走好一会儿了。” 曦珠心沉到底,该不会被他拿了? 直至回到公府,去往春月庭的路上,她还是一阵心烦意乱。蓉娘在旁问是生意上的事吗?曦珠不能答她,胡诌缘由应付。 正要过那棵杏花树,却遇到一人,她不由滞住脚步。 是卫陵。 卫陵自然而然地看向表妹,就见她神情不耐,一双黛眉也紧蹙。 还从未见她这样,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第23章 要命了 尽管昨晚才见过表妹,但今早卫陵从令人恼怒的梦景中醒后,还是想再见她。 只是如今他没有任何名目,实在不好去找她。 此前,卫陵不对表妹上心,更对她了解甚少。 但既认清心意,就得知道她更多事,才好做了准备,去问询她对他的想法。 又住在一个府上,算得上近水楼台。倘若表妹……也有意于他,那他就立即去和母亲说定此事。 卫陵让阿墨去找春月庭的丫鬟打探消息。 起初阿墨听到三爷的话,被惊地双目圆睁,不停揉耳朵,怀疑没听清楚。 可被三爷冷眼一扫,好了,他确信没听错,再联起昨晚一连串的事,心惊明白之后,只好走出破空苑,鬼鬼祟祟地沿着墙根走,往春月庭去找那些姐姐,怀里还揣了好些值钱玩意,是要贿赂。 他也不心疼,总归报在三爷账上。 卫陵坐立难安地在屋里等了半个多时辰,才听到外间动静,见阿墨进来,听他事无巨细地说起表妹的事。 这才得知表妹不常在府上,往往天亮后就会去藏香居,在那里一待就是一天,直到天将黑才回来,就连晚膳常不在府上用。 阿墨补道:“我还去了趟膳房,那边的厨娘说表姑娘的乳娘每月都会给银钱,是因夜里有时会用些宵食,或是炖煮汤水。我瞧那样子,怕给的还不少。” 要说府上哪里最能得好处,掌着众人口腹之欲的膳房怕是第一好去处。 阿墨没想到表姑娘还会再给银钱,按理说,国公夫人应该多给了春月庭该出的例银。 “三爷,对了,还有一事。” 阿墨道:“春月庭的那些丫鬟们,表姑娘每月也多给三两银子。且她们还没有什么事做,就扫个院子、给花木浇水,其余时候,还能做些针线绣花到外头卖。” 阿墨可不敢讲,他都想去春月庭当差,多清闲啊。 卫陵越听他说,眉头越皱的深。 他隐隐觉得表妹这番,竟像在和公府划清界限。 但应当是他的乱想,暂且按下,就听阿墨说起了最重要的事。 “下个月初,表姑娘就要行及笄礼。” 卫陵便觉得这是再好不过的机会。 细细思索起来,忽地想起昨日群芳阁的酒宴上,有人提到这两日晚在怡园有拍卖,少不得些珍贵稀罕的东西,说不准有合适送姑娘家的。 那时他全在想表妹,没留意听,什么时辰开场自然不清楚。 正要叫阿墨去打听,才张口又闭上了。 一来一回磨蹭得很,天也将黑,索性他自个去瞧。一下子从榻上翻身起了,换过外袍,就往外面去。 但出了破空苑,在甬道走段路后,卫陵就听到一阵轻碎的脚步声,顿住步子朝前看去,葱茏枝叶间,身影渐近。 是表妹。 曦珠绕过树后的小道,没料到会遇到卫陵。 随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