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过!” “我有说谁?”卫虞斜眼看她:“兴许我说你学的你哥哥呢。” 温蕊气得快绝倒。 温家也就一个庶出长子,整日斗鸡走狗,娼楼青馆,上月还抢了个美貌妇人,家里却宠得很。 她是嫡出身份,年纪最小,嘴上不得不叫他一声哥哥,心里却不认。 现在卫虞将她和那个混账哥哥混在一起,是在侮辱她! “你也没说要买,我先说要买的,便是我的!” 温蕊不认输,抬手指了个伙计,支使道:“你去给我包起来。” 伙计看向掌柜,掌柜也左右为难。 一个是镇国公府唯一的姑娘,一个是当今得宠温贵妃的妹妹。 他可谁都得罪不起。 一旁的曦珠明白过来。 她刚见到温蕊,并记不起是谁。可在提到贵妃时,倒是模糊想起来了。 上辈子温贵妃之子六皇子最终登基即位,而温贵妃成了太后,温家也跟着满门荣耀。 曦珠心里起了波澜。 曾受到的苦楚是因两派党争,不过成王败寇,却不可能没有一点恨意。 卫陵也是因之而死。 她前世今生都站在卫家的立场,加之微涌翻滚的心绪,开口时嗓音也哑了些:“凡事要说个先来后到,既是我们先拿到的,便算是我们的。” 温蕊进门时就看到卫虞身边的人,容色好到转不开眼,但她跟卫虞争执没空理会,这会见人插话,咬牙切齿问道:“你是谁?谁让你说话了!” 话中冲意分明。 卫虞还不及回骂维护表姐,门外便走进一人。 一身浅青暗云纹团领衫,更衬身形高挺,面容温润如玉。 “这盒花钿不卖,若姑娘实在喜欢,可另找店铺寻问。” 王颐走到掌柜面前,问道:“那盒花钿怎么摆出来了?不是早说留着吗?” 掌柜对上他的视线,连忙赶到几位姑娘面前,不停歉声,说是自己忘了东家的吩咐,花钿早被人定下,没让伙计收起来,又说等下回过来,若是看中什么,定少些价钱。 温蕊本还在记恨瞪人,这会见来个相貌清润的男子,一下子敛气,到底姑娘家的脸面在,不好泼声。 再在他的目光下,渐渐脸红起来,也不多待,匆忙带着丫鬟出去了。 店内,王颐却将那盒花钿托在掌心,递去曦珠面前,抿了抿唇道:“柳姑娘,这盒花钿送予你。” 曦珠惊诧他的出现,这会更是被这个举动讶异。 王颐道:“上回母亲回去后,与我说起我能及时得救,不仅是卫陵的舍命,也是托柳姑娘的福。这盒花钿不值什么,还望你收下。” 卫虞听到此处时,睁大眼道:“你便是那个让三哥差点断掉手的王颐?” 这句毫不客气的话一出口,王颐就得知了她的身份,看向卫四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实在对不住。” “这铺子里凡姑娘有看中什么,便算我送的。” 他又转望曦珠,微微笑道:“柳姑娘若有喜欢的,尽管再选些。” 曦珠被他看着,捧着那盒花钿,轻声道:“这个就好了,不用其他的。” 等两位姑娘都走后,王颐才转向掌柜处,说道:“今日的帐都算在我头上,若阿姐来查,如实告知就好。” 这间铺子是姐姐出嫁时,母亲送出的嫁妆。 自从脱险山洞后,家中不免给他算了卦,大祸已除,想必就是若邪山一事,因而他出门时,家中人也未再阻止。 又听母亲说起藏香居。 若是柳姑娘没有因管藏香居,需时常出公府的门,想必他找不到什么机会见到她,可即便柳姑娘七日中有五日是出来的,他也还是不知该如何见她。 不管怎样,都实在太过轻薄佻达。 但这些日,他将两人的初见,来来回回地想了不知多少遍。他也得知了柳姑娘来京城的缘由,心里更是疼惜。复杂的心绪萦绕心上,让他实在不能安静。 今日也是碰巧路过这里,才看到方才的一幕。 * 回公府的马车上,曦珠便将那盒花钿给了卫虞。 当时不好拒了王颐,这盒花钿也确实漂亮,但她现还在孝期,并无用处。 卫虞不是非要因一盒花钿与温蕊吵起来,只是气,后来王颐将花钿给了表姐,她没觉得什么。 她还在铺子里挑了两根簪呢。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