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不浅啊。”刘鹏颇为感概,“你怎么越活越糙了。” 向悠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 她好像确实过得糙了点,不仅是不爱打扮,而是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有些颓。 每天想着工作,想着考公,这些已经充斥了她整个儿大脑。 她必须把它塞得满当当的,才能挤出去一些东西。 - 在服务生的指引下,向悠一路上到了二楼包厢。 门一推,包厢里的人纷纷扭头看她。 大家怔了一下,齐齐欢呼起来。 “向大小姐,你终于到了。” “回头不请我们唱歌说不过去啊。” “我们可一筷子没动,就等着你呢。” …… 众人七嘴八舌的,起哄一片。 向悠有些尴尬地笑着:“真不好意思,大家等下想去哪续摊,我请。” 包厢里的空调很足,她一边说,一边脱下长长的羽绒服。 又是包又是花,脱个衣服属实不太容易。 刘鹏赶忙上前搭把手,接过她手里 的东西:“有动静了?” “什么?”向悠一怔,才意识到他指的是那束花,“我给自己买的。” “哪有人给自己买花的啊!”刘鹏帮她挂起羽绒服,“你要是想要花,在座肯定有人愿意给你买。” “对!” “就是!” …… 大家纷纷附议。 “那我也不愿意要啊。”都是老熟人,向悠笑着开了句玩笑。 刘鹏回头望向众人,声音抬高了几分:“孟鸥,她不要你的花。” 里面的毛衣有些向上缩起,向悠低头专注地拽着毛衣,感觉耳边好像飞过去了什么字。 那两个字悠悠然飘来,像什么外文似的,让她在脑海里翻译了一遍才读懂。 孟鸥。 孟鸥? 向悠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抬起头,重又看向了这帮人。 十几个人刚好围满了圆桌,中间的羊肉汤热气腾腾,雾气缭绕。 而在雾气后的角落里,有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被提到的孟鸥尴尬地笑了一下,没说话。 向悠匆匆收回目光,重又看向刘鹏。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邻市的?” “是啊。”刘鹏毫无愧色。 a市如果算邻市,那阿根廷也能算邻国了。 向悠无心和他争辩,皱眉开始搜寻自己的位置。 门口没有,两边没有。 只剩那个雾气蒙蒙的角落。 向悠再次不满地看了刘鹏一眼。 偏偏对方装傻道:“快坐啊向大小姐,我们等半天了。” 一桌人都在盯着她看。 在这个时候耍性子,未免显得太小家子气。 向悠咬紧牙根,朝角落走去。 没待她走到,角落那人忽而开口道:“刘鹏,你跟一群姑娘坐一块儿像话吗?” 刘鹏惊讶地看向他:“不是,你这人怎么翻脸不认人啊。” “快来,我这位子给你留的呢。”孟鸥招招手,“咱们男女有别。” “靠。”刘鹏无奈地低骂了一句,起身道,“向悠,你坐这儿吧,我去会会那个孙子。” “谢谢。”向悠的声音不大,刘鹏怕是没听到。 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严格说来,这个位置其实是在男女分界线上。 向悠一落座,就和左边的姑娘寒暄了好几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