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站在走廊里,傍晚的光线不算明亮,研讨会定的酒店条件一般,隔音效果不算好。隔壁房间内说话的声音隐约透过门板传来,还有偶尔路过的旅客,都让文乐知不安。他只想赶紧结束谈话,回到自己房间去。 谢辞脸色不怎么好看,但还是维持着笑脸:“怎么,现在就开始替他说话了?” 文乐知捏了捏手里的文件袋,有一点烦躁涌上来——他之前对谢辞是没有这种感觉的,这才短短两个月,就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文乐知迅速把这种情绪归结为自己应该要为婚姻负责——所以他说,“我结婚了,要对另一半负责。” 谢辞把头偏向一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很不愿意听见文乐知说这样的话,换了个话题:“之前我试过找你,但程泊寒把你看得很严,一直没机会。见你一面太难了,不说别的了,乐知,一起吃个晚饭吧!” 文乐知摇摇头,说:“不了,我约了同学。” 谢辞不肯罢休:“是吗?那你们在哪里吃,我跟你们一起。” 晚饭是定在酒店自助餐厅的,文乐知下了会议之后没打算出去,吃完饭就要回房间休息,因此早就跟司机说不用跟着。司机跟着文乐知这段时间,知道他是不太爱出门的,而且有事一定会提前说,从不做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所以也就放心回房间了。 “不了,”文乐知再次拒绝,“不太方便。” “乐知——”谢辞终于忍不了了,他看起来很难过,声音里带着痛苦,“就像你说的,我没有错,我那么喜欢你,想过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的,可是、可是……” 他声音发抖,一只手扶住墙,样子颓废而痛苦:“就算我们不能在一起了,难道连朋友也不能做吗?” 文乐知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对方疾言厉色他或许还可以硬下心来,可就像谢辞说的,他对自己不差,从决定联姻到订婚,每一次在一起都是小心翼翼护着哄着。文乐知如今一再撇清关系,也只是怕被程泊寒知道,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可他无论嘴上再怎么拒绝,见到谢辞还是会不开心,觉得理亏甚至难过。 “取消婚约,三家是达成了协议的。”文乐知底气不足地说着,试图提醒谢辞这场变动的联姻其实是两场性质相同的交易。 “感情的事可以用金钱补偿吗?”谢辞只字不提利益相关,只说感情,“你的意思是两不相欠?乐知,我一直以为你心软善良,没想到你才是真正心狠的那个人。”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文乐知垂着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事,他只是恪守着已婚的规矩和责任,面对感情上的“纠纷”,他完全是个经验为零的愣头青。 文乐知站在走廊里一时进退不得,就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