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但如今她可是个写话本子致富的小富婆,有时间有闲钱,着实不必在这上面委屈自己。 沈云西慢溜溜地给枣子剥皮。拒绝了竹珍和荷珠的帮助。 这枣子不太大,皮光溜溜的不太好削,伤到她们的手就是她的罪过了。还是她自己来,她拿刀子稳。 沈云西自信满满,却不料很快就遭到了滑铁卢,才削了半个,一不小心就划到了手。 卫邵漱完口进来,正好就见那一刀子下去,血直往外冒,红汪汪的,片刻就染没了细白的手指头,看着都疼。 沈云西却还是原来那副表情,就彷似划到的不是她的手,只是块木头,她就像没有感觉一样,从腰上扯过帕子绕上去,随便的一擦一按就完事儿了,不知道还以为那掉的不是血,只是沾上的水或流的汗。 卫邵攒眉,抿平了唇线,快步走过去止住了她的动作。 沈云西不解地扬起细细的眉,卫邵拉过她的手,捏住她的伤口,又叫人拿水,拿药来。 屋外头的竹珍这才晓得受伤,忙去取了来。她本要留下,卫邵睨过来,淡淡地说声:“你出去。” 竹珍直觉她们这位姑爷心情不大好,左看看右看看,只得退了。 沈云西也敏锐地感知到了卫邵的情绪变化,她没明白他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便瞪大了眼,凝目去瞅他。 卫邵却只低着头,眼帘半遮着眸子,专注而轻柔地给她上药。 他不言语,也不理她,沈云西盯久了思绪就开始涣散了,习惯性地神游了起来。 就在她都数到五十个芋头的时候,卫邵终于出了声,他问她:“不疼吗?” “不疼。”沈云西反射性就摇头。 谁知才刚摆了一下脑袋,就被捉住了下巴,她被停下了动作,羽睫无辜蹀躞。 男人的手透着微微的凉,指腹从她精致的下巴尖儿,顺着紧绷住的下颌线一路贴了个过去。 “那为什么要咬着牙?” “松开。” 卫邵正容亢色,头一回在她面前用了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他在书院里素日也帮窦老先生代课的,板下脸来,很有夫子的威严,如大朝的严刑峻制,望而生畏。 沈云西都愣了一下,卫邵这样子让她幻视久远记忆里的学校老师。 对于六年纪才毕业就遇上末世的小学生,哪怕在末世过了六年,老师余威仍在,她鼓了鼓气,如他所言松开了紧咬的牙关,还张开嘴“啊”地给他看。 大约也觉得自己过分严肃了,卫邵缓了缓神情,将她牵到了身边来,抱着她,柔声耐心地说道:“疼就说出来,不要忍,就像笑一样,开心就要笑对不对?” 他又念起她往前生活的世界,不比他们这里和平,是才养成了这般什么都往肚里咽的脾性。便轻言细语的加了句:“这是在自家里,我和夫人是夫妻,是自家人,这里没有危险,也不会有人笑话的,不忍也没关系,是不是?” 沈云西耸起眉毛,许久才嗯了声。 她伸出缠好了纱布的手指头,对卫邵说:“是有点疼。”然后垮了垮脸,长长地吸了口气。 卫邵舒展了眉心,轻掐了掐她粉粉的脸颊。 沈云西诧异地眨了眨眼,“你掐我。” 卫邵又恢复了笑意盈盈的清和样子,“那夫人要掐回来吗。” 沈云西当真就给他还了回去。 “夫人真是半点都不吃亏啊。”卫邵忍笑不住,笑得胸膛振动,继而话锋一转,“这样很好。” 他摸摸她的头:“不能叫自己受委屈。” 沈云西越发看他像老师了,哦了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