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可绝对全是假的,阿翁不要相信他,把他赶走。” 李渊一顿:“承乾不喜欢他?” “他装神弄鬼,不是好人。我本来以为他只是想捞点名声,谁知道他所图这么大,居然借此进了太史局。” 李渊失笑:“阿翁让他进太史局可不是因为他会戏法。”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虽然那些戏法让他十分惊讶,可还有更重要的一部分是因为他的测算之能,因为他这两三个月为人相面无一不中的本事,因为他是智仁法师的弟子。 再有,那些戏法,即便有部分确实是戏法,但真的全是如此吗? 李渊张张嘴又闭上,这些隐秘的心思,如何好同承乾一个小孩子提呢?更何况他还存着待吴峰考察期过去,让其“看看”承乾的想法。 他轻轻拍了拍李承乾的头:“承乾不喜欢不见他便是,不必在意,阿翁自有分寸。” 这就是一定要留下吴峰了。李承乾很不高兴,却也知道以目前李渊的态度是不会依他了,气呼呼哼了哼。 瞧他这副模样,李渊忍俊不禁,却也没把小孩子的置气放在心上。是的,在他看来,这不过是李承乾的一点孩子气。小孩子喜欢谁不喜欢谁,没有理由,毫无道理,哪能当真事事依着他们的性子来。 但到底是自己重视疼爱的乖孙,李渊想了想,开口说:“承乾还缺什么宝贝,或是有什么想要的?告诉阿翁,阿翁都给你,当是为元方赔礼,如何?” 李承乾撇撇嘴,心下暗忖:阿翁就是这样,总喜欢和稀泥,不去解决问题本身,而是用好处来搪塞。这样也好。宝贝谁嫌多呢! “多谢阿翁,阿翁最好了!” 见他应下,李渊松了口气,牵住他的手:“走吧,回去让人给你换身衣服,你这一身的灰,可不好看,穿着也不舒服。” 李承乾虽不长住宫中,偶尔时辰晚了,也是会歇上一晚,不论承乾殿还是李渊的甘露殿,都有他的衣物。 入殿后,自有内侍宫婢伺候着领他去后头更换。待他出来,就听到嘤嘤的低泣声以及听不真切的控诉,再进两步,便看到了殿中的尹德妃张婕妤以及李元亨李元方。 李承乾侧了侧身子,躲在后头看戏。由于距离稍显远了点,几人说些什么并不十分清楚,只隐约听到几个词。 “叔叔”“长辈”“目无尊长”“倒打一耙”…… 李承乾翻了个白眼,就凭这,没听全他也知道,必定是拿他晚辈的身份说嘴,言他以下犯上,并指摘他诬赖李元方。 李承乾半点不急,悠哉悠哉听壁角,果见没多久李渊就斥回去:“就这么点事,小孩子一起玩,有点摩擦是常有的事,你们非得闹大吗?合着在你们眼里,承乾就这么罪大恶极?” 尹德妃张婕妤傻了眼:“圣人误会了,臣妾没这个意思,臣妾没说承乾小郎君是……” “没说?是,你们是没明说,但你们说了那么多,明里暗里哪句不是在说此事全是承乾的错,元亨跟元方无辜?” 尹德妃张婕妤齐齐跪下来:“圣人息怒,臣妾不知道小郎君都跟圣人说了些什么,但小郎君是圣人孙子,八郎与九郎也是圣人的儿子啊。圣人难道就不听他们说说吗? “臣妾此来也不是想圣人怪罪小郎君,给小郎君治罪。只是不想八郎九郎受委屈,承担他们不该承担的罪名。” 二人低头,颇有几分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八郎九郎不过五岁,如何受得了这等委屈。还望圣人体谅我们一片爱子之心。” 李渊待李元亨李元方素来不错,又喜两人姿色,本以为如此,总会让李渊多几分怜惜,谁知李渊却说:“你们以为承乾跟朕说了什么?说都是八郎九郎的错?给他们泼脏水?” 张婕妤疑惑,若不是李承乾颠倒黑白,让圣人先入为主,圣人怎会是这个态度。尹德妃眉眼一跳,敏锐地察觉到哪里不对。 但听李渊又道:“承乾只说元方推了他,却没说要将元方如何,甚至同朕坦言,此事他也有不对,不能全怪元方。让朕不要生气,他愿意去同元亨元方赔罪。” 张婕妤睁大眼睛,怎么可能,赔罪?李承乾给他们赔罪?就李承乾那性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尹德妃心下惊骇:“圣人!” 李渊摆手:“此事到此为止吧。你们回去好好想想,八郎九郎还小,朕不怪他们。可你们都多大岁数了,还不如承乾一个小娃娃懂事。回去吧。” 最后三个字算是将事件定性,并强硬地划上了句话。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