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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砚白的画像?!

    真是草了。

    扔了又舍不得,可拿着实在膈应!

    *

    且说江砚白,不知他哪里来的本事,竟真在日落前猎了一对大雁回来。

    江府得了长公主授意,早早便开始预备着了,是以第二日便提了礼上门。

    不明真相的人见这阵仗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宜园应当是江四郎的居所没错吧?

    哪家贵女竟这般大胆,敢向江四郎提亲?

    媒人冷不丁闻听此言:……

    这些人倒是颇敢想。

    宜园内,卫氏端坐主位,今日她非是江家人,而是作为昭虞的长辈在此。

    昭虞没有娘家人,却不能没有长辈张罗,卫氏便自己请缨来了,不过走个流程,她乐得出这个力。

    前院的人各自忙着,后院的昭虞则蹙眉看着江砚白的后肘:“这伤是昨日摔的?”

    江砚白将袖子撩下来不让她看。

    “大人昨日怎么不上药?”

    江砚白笑:“昨日忘了,又不是什么大伤。”

    昭虞才不信他这般说辞,伤口那么大,又不是不会疼,怎得就忘了?

    她还要问,方贵突然叩门:“四爷,大夫人请您去一趟。”

    江砚白点了点昭虞的鼻尖:“别想了,过两日就会好。”

    见他走远,昭虞悄悄唤来方福:“大人的伤可是昨日摔的?”

    方福挠头:“是。”

    “那他为何不上药?”

    方福看了一眼昭虞:“四爷说那药油味道大,您若在宴上闻到了定是会心疼他,便、便耽搁到了今日。”

    昭虞:……

    这个理由她倒是没想到。

    半晌江砚白回来后,昭虞第一句话就是:“大人,您以后受了伤便大胆上药,我不会心疼的。”

    江砚白:?

    不是,他方才没听清,她说不会什么?

    目睹全程的银穗猛地咳出声,脸憋得通红。

    江砚白一脸复杂地看了看昭虞:“昭昭说,不会什么?”

    昭虞瞟过他的手肘,几不可见地蹙眉:“不会心疼。”

    江砚白缓步走到桌边,端起微凉的茶浅啜一口,不死心地又回头问:“不会什么?”

    昭虞:……

    他是耳背吗?

    直到午膳前,银穗主动找了江砚白解释经过,江砚白皱了半天的眉头才舒展开。

    “原来是心疼我。”

    江砚白心里舒坦了。

    他一舒坦,便想着投桃报李。

    昭虞按住他的手一脸正经地看向窗外:“如今还是白日。”

    江砚白垂首浅啄她唇角:“昭昭不是最喜白日么?”

    昭虞无从辩解,白日里确实……另有一番滋味。

    一阵胡闹下来,便是在这隆冬季节,两人还是香汗染鬓。

    沐浴过后,昭虞阖眸小歇,觉得锦被下不对劲便撒眸看了江砚白一眼,江砚白无声轻笑,倒是不敢再放肆。

    “听说,你昨日送了莫方与一幅画?”

    昭虞点头:“嗯。”

    “昭昭还未送过我……”

    昭虞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画都在书房搁着,大人想要自去拿就是了。”

    “那怎么能一样?”江砚白撩起她的一缕发丝在手指间把玩,“得昭昭送的才算。”

    “待会儿给您。”昭虞啧了一声,真是个麻烦精。

    江砚白想到昨日金穗说的事心情更好些:“昭昭可知昨日送出去的是哪副?”

    昭虞打了个哈欠:“不晓得,叫金穗去取的。”

    江砚白轻笑着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误打误撞,倒是送了一副最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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