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动着,他们伸着胳膊,发出嘶吼与咆哮。 然后……2教堂的神父,被扔进了人群。 真的扔进去,奥尔一手捏着他的脖子,一手拽着他的腰带,把他拎起来扔过了维持秩序的警察,扔进了人群。 “啊啊啊啊——!!!!” “我的孩子!”“骗子!”“恶魔!” 其实奥尔也扔得不算太远,所以,坐在马车的人们能看见自己的同事落进人群中后,被无数双手抓住,他的耳朵、鼻子,他身上的衣服,他的皮肉…… 他很快就淹没在了人群中,一丝头发,一丝鲜血也看不见。 安卡皱了皱眉,有人尿了,还不止一个。 “嘭!”车门关上了。 安卡把刚才的那些空白的本子拿了起来,说:“要车票吗?毕竟,车里确实挺拥挤的。” “要!”“我们说!我们什么都说!” 这些多年道貌盎然的家伙,他们多年以神为名行骗,把别人的孩子投入火坑,是人贩子、强盗、诈骗犯、杀人犯、强x犯,在看见自己人的惨状后,怕了。 他们能看着别人的痛苦哈哈大笑,畅饮美酒,但他们怎么能让自己也陷入同样的境地呢? “你们都要写啊?这可太好了。”安卡把本子和笔分了出去,“别着急,先生们,别把墨水瓶打翻了。不过,你们都乐意合作也让人有些困扰啊。或许……接下来就要看谁写得多了?” 刚刚庆幸自己识时务合作的3教堂神父瞬间心脏一顿:“我、我记起来我刚才好像有些东西漏写了。” “我也是!”这位是三教堂的那位教士。 安卡没难为他们,微笑着递给了他们新的本子,还提醒了他们:“不只是与那些孩子有关的,所有不法与不道德的事情,都可以写下来。当然,必须是真实的,假如事后被查知是假的……” 安卡笑得更“和善”了,却让众人不寒而栗,只是他们的膀胱已经排空,尿不出新货了。 他们听着外头的嘶喊与咆哮,运笔如飞,尤其是在一些人自认为自己已经写得够多时,抬起头后,往往发现其他人写得更多,于是他们只能立刻低下头,再次动笔。 他们不知道别人写了什么,尤其不知道别人是否写了自己,甚至有时候恰好和别人的视线对上,假如对方闪躲开,那顿时就会让他们以为那个人在本上写了自己的坏话,又如果视线焦灼互不相让,又会让他们以为对方不怀好意。 这可是良性竞争……不错不错。 奥尔的老朋友,《诺顿晨报》的记者,丹尼斯·罗森伯格,杰里米·塔尼,鲍耶·柯林,还有另外一些记者,都来了。 他们都是受鱼尾区警局的邀请,来跟踪报导大新闻的。 众人还以为又出了一个恐怖的连环杀手,或者又有什么人来找警局麻烦了,结果……这可真是一个大新闻,还是个有点可怕的大新闻。这可不是暴乱,这是游行示威,这比暴乱更可怕。 “这一场游行,不针对帝国,不针对皇室,也不针对三大教会,他们只是针对一群恐怖的邪教徒。”奥尔直接给荣光教会盖戳了,“民众是理智的,一切都在控制之下,除了部分罪大恶极人员,没有任何人受伤。具体的情况,让我们的局长对你们说吧。” 有达利安,还有马克西姆,奥尔和教会、皇家警察高层,还有部分诺顿帝国高层都打了招呼。只要他们能驾驭住目前的局势,那些高官显贵与宗教人士,很乐意做一个看客。但以防万一,还是在奥尔的提议下,把记者们招呼来了。 通过记者的笔,荣光教会的真相,会更广阔地散播向诺顿帝国的每个角落。 达利安没想到,奥尔会把和记者沟通这件事交给他:“怎么是我?” “就应该是你,你在这件事上,才有最大的功劳。”奥尔拍了拍达利安的肩膀,“我继续去干活了!”余音还在,他的人已经跑走了。 他们只是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招呼记者,那边的游行可没有慢下来。 即使天色接近黄昏,但游行的人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意图回家,人拿来手提马灯,有人点起了火把,渐渐安静下来的街区,以及火焰的光芒,让人们的咆哮和嘶喊越发清晰。 奥尔还担心自治区1教堂的人逃跑,但荣光教会的人们大概是最近太顺风顺水了……1教堂的神父竟然带着教士站在路中央阻拦游行的人群。但是,他声嘶力竭的呼喊声根本无法压过人们的咆哮,看见他的出现,只是让游行群众越发亢奋,他们奔跑起来,在警察们都没来得及出手的情况下,将1教堂神父也撕扯成了碎片! “啊啊啊!啊啊啊!”有中年人把神父的耳朵塞进自己的嘴里,满含热泪地嚼碎,咽了下去。 有人是这几年才把孩子送进去的,他们有很大的概率找回自己的孩子,但有的人,是十几,甚至几十年前将孩子送走的,这就很可能找不到了。并且多年下来,他们虽然勤勤恳恳地工作,但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