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都可以的意思,而是让他用家里的菜搭配着来,凑合凑合算。 顾莞宁心虚地低头扒饭,喝口水为自己辩解,“我那不是怕你麻烦么?” “你没胃口才是大麻烦。”程砚洲问:“吃饱了?” 顾莞宁点头,“饱了饱了。” 程砚洲端过饭来没几口就吃干净,直接在宿舍里的水龙头接水洗了碗筷。 吃完饭,专心看了一个多小时的书后,顾莞宁抱着衣服去洗漱。 程砚洲对着章节末的练习题,一个步骤一个步骤解题。 他日常行事就很有条理,所以解题也不慌不忙,从不好高骛远走三步才只想一步,那一步还不定是对的。 顾莞宁踢踏着棉鞋出来,热气熏得她小脸红扑扑的,两手攥着裹头发的毛巾朝书桌小跑过去,“程砚洲快帮我擦擦头发!” “怎么没穿棉衣就出来了?”程砚洲赶紧扯了张四方小棉被给顾莞宁裹上,顺手捞来板凳让她坐着,“要是因为着凉发烧,就不许吃水果碰凉水。” “别,我错了。”顾莞宁挤着眼睛躲头发上的水滴,“我头发湿着,穿棉袄会弄脏的。” 程砚洲沉着脸,“怕弄脏衣服,不怕我生气?” 顾莞宁抿紧嘴角,心说当然怕了,可她这不是嫌不方便么? “我也没那么弱不禁风,宿舍里很暖和的,还有暖气呢。” 听见这话程砚洲更气了,故意把她头发弄乱,“你那是弱不禁我。” 顾莞宁缓缓转身,瞪着他大声控诉:“程砚洲!” 程砚洲憋着笑,“小心被二哥听到。” 顾莞宁撩开头发,拽着他的胳膊去咬他,“那我就跟他说你欺负我,让二哥跟你算账!” “当心绊到被子。”程砚洲一边护着她,一边提着被子把人缠起来。 闹了半天,顾莞宁最后只有个头发乱糟糟的脑袋能动,整个人像只蚕蛹一样被裹在被子里。 试着挣扎不开,顾莞宁还把自己累得直喘气,呼出的气吹得嘴边的头发扬起来、落下去。 她在被子里蹬腿,“我刚洗的澡程砚洲!” 都怪他,自己现在一身汗,白洗了! 程砚洲给她拨开头发,倒杯水送到她嘴边,“没事,我不嫌弃你。” 顾莞宁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我嫌弃你!你一身的油烟,还有臭汗,你快放开我!” 闻言程砚洲抱得更紧,“那我就不放。” 顾莞宁:“……” 她找好姿势,歪头合上眼,“那你抱着吧,我困了要睡觉。” 见她一副真的要睡觉的架势,程砚洲将信将疑,“真睡了?” 顾莞宁拉长鼻音,“嗯——你不要吵我。” “那我不吵你。”程砚洲横抱着她放到床上,扯来厚棉被盖好,“你睡吧,我去冲澡。” 顾莞宁赶紧把自己从茧里面脱出来,冲着程砚洲的背影吐吐舌头,在他转身前赶紧把头埋到被子里。 围了旧布的蚊帐光线昏暗,顾莞宁摆好枕头,躺下没多久就有了困意。 她刚翻个身打算入睡,后背就贴上来一片滚热的胸膛。 程砚洲攥着她的腰不让躲,凑到她耳边卖委屈,“我回来都快一个月了。” 那就更不成了! 她可不想明天补一天的觉。 顾莞宁被吓得立时没了困意。 “天气冷,我身体不好,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顾莞宁挠挠他的手,“或许,可以等开春……” 程砚洲黑了脸,一把捂住她接下来的话。 顾莞宁也知道这个理由很牵强,毕竟刚才她自己就没当一回事儿。 苦思冥想的时候,身后程砚洲却松开手,轻轻把人抱住,“困了就先睡吧。” 顾莞宁试探地问:“真的?” “嗯。”程砚洲:“那不然呢?” 顾莞宁翻身正对着他,黑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