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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报公布完毕方助理不用再处理财务送来的资料,难得过了两天清闲生活,大早上是被贺山亭的电话惊醒的。
毕竟他老板对电话谜之不喜欢,大概是嫌吵到耳朵了,能发邮件绝不用电话,他心里一个咯噔,怕是季报出问题了。
这不能够吧。
季报比起年报不算太重要,要求也没那么严,但不能出错是最基本的,有次年报里货币资金明细错了,贺山亭直接让财务部长下课。
自此整个财务部谨小慎微,没再听过报告出错,当然有人不满贺山亭的独断专行,但不满的人都被迫离开了。
方助理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听电话,电话那边的贺山亭压低声音:送两份早饭过来,用木盒装就行。
地址发你了。
要不是看到地址上的名字,他差点以为庄园的佣人集体罢工,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老板连早饭也吃不上了。
做助理就要有做助理的职业,方助理立马就去贺山亭常去的餐厅买了早餐,用保温盒装好早餐到了贺山亭发来的地址。
贺家在国内的房产是个未知数,以贺山亭骄奢淫逸的作风他以为会是什么别苑。
当他停在一栋老旧居民楼时愣住了,低头看了好几眼导航,直到他看到从楼里走出的男人。
贺山亭撩起眼皮:早餐。
方助理压下震惊恭敬递出了早餐,男人没再看他走进了单元楼,他内心再次汹涌澎拜,他金尊玉贵的老板就住这地方?
楼里怕不是有个小妖精。
贺山亭拎着早餐回了房子,将两份早餐摆在桌上,坐在椅子上边看财经报纸,边等着宋醉起床。
床上的宋醉把头在枕头里埋了埋,因为昨天太过疲惫的关系,习惯五点起床的他一觉睡到天亮。
还不想醒。
他嗅见枕头上的海盐味,压根不是他身上的牛奶味,枕头也不是十块钱三个的枕头,这是谁的床,他怎么会在这张床上。
宋醉的手警惕地握成拳头,空白的脑子慢慢恢复了思考,想起来自己昨天抱着所有东西坐在了门边,他俩还睡了一张床。
他握着的手是松开了,可心揪了起来。
他要怎么和阿亭住在一个房子,眼前浮现男人挑剔打量他的目光,他宁愿跟殷子涵住一起,好歹殷子涵听话会倒猫砂还会上供猫罐头。
宋醉僵硬地换下睡衣走下床,人真的不要在冲动的情况下做决定,比如他如今就是后悔很后悔。
他穿着拖鞋走出卧室,望见眉目出众的男人坐在椅子上看报纸,偶尔端起咖啡抿一口。
桌上是两份摆盘考究的德国早餐。
一杯牛奶、
玉米脆片、
裹着蜂蜜的面包、
虽然知道对方会做饭但宋醉还是被早餐的丰盛震了震,他忍不住说:不用做这么丰盛的。
男人望着报纸淡淡开口。
不用这么感谢。
宋醉默默把费钱两个字咽了回去,他对西餐的兴趣不大,但在学校吃惯了大锅饭,吃什么都觉得香,把自己那份全吃完了。
他把两个木盒拿去厨房的洗碗槽,他扫了厨房一圈拧开水龙头,水龙头打开了他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厨房太干净了。
干净得他都以为厨房没开过火,他洗完木盒走到客厅,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厨房你没用吗?
贺山亭翻报纸的手一顿,片刻占据了对话的主动权:你想说什么?
里面好干净。宋醉看着空荡荡的厨房一脸迷惑,确切讲是没人使用的迹象,厨台上积了层厚厚的灰。
贺山亭面不改色:天花板落灰。
宋醉的注意力被弥漫着灰尘的天花板移走了,怀疑阿亭在暗示自己买新房,他明智跳过了这一话题。
他叼起一小片面包走到男人身边,发现对方看的是张财经报纸,报纸上不乏专业词汇,他没忍住问:你看得懂吗?
为什么看不懂?
贺山亭抿了口咖啡。
你不是没上大学?宋醉随意咬完最后一口面包,将面包咽了下去,舔了舔唇边的碎屑,柔润的唇泛起水光。
贺山亭望着少年吞咽的动作想到了昨晚,突然觉得秋天有点热,而在宋醉看来这便是介意了,他止住了话:对不起我不会歧视你的。
贺山亭:???
宋醉做好对方生气的准备,他记得之前提句男模对方就不高兴,这直直戳人肺管子不得薅秃他的头发。
想到这儿他不禁担忧自己的一头毛,正要伸手摸摸忽然手被男人握住了,平静的嗓音传来:弄脏了。
宋醉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的确沾上了一点面包碎屑:我去拿纸巾。
别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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