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圣上,我军与越国军队于九月十三日发生战役,我军惨胜,共计阵亡将士一万两千五十八名,折损战马约两千匹,弓矢等武器损耗约三千七百余把,边城良田被烧毁一空……” 这则军报一出,朝上鸦雀无声,就连成帝的眼中也不由含着一抹沉痛之色。 这可是一万余名将士啊! 可还不待成帝替那些已故的边境战士哀悼结束,户部侍郎走出来,大声道: “圣上,您该下决定了!而今正值秋收之际,边境百姓却无粮可收,长此以往,只怕百姓怨声载道,民心不稳啊!和亲吧,让百姓过一段安定平稳的日子吧。” 而这户部侍郎,便是成帝那日脚边言辞恳切,请求和亲的奏折主人。 成帝并无适龄女儿,唯一有名有姓的便是长宁公主,是以这户部侍郎意在何人便不言而喻了。 而户部侍郎这话一出,附和之人不计其数,一瞬间,哗啦跪下了一大片。 他们都在请圣上与外敌和谈。 他们都在逼圣上下旨和亲。 为数不多还站着的大臣之中,平阳侯上前一步,一拱手道: “臣以为,越国为积蓄这场战争定筹备已久,若是我大盛贸然和谈,失去县级,只怕才会引发更加惨痛的后果。 且,和亲之举是为下策,若是和亲可以成行,当初前朝之时,越国为何轻易屠杀前朝明霞公主,以示诚意? 越国人狼子野心,其所图并非蝇头小利,且其贪婪成性,犹如水蛭蚊蝇,臣以为,当战!打怕了他们,方可一劳永逸!” “臣等附议!” 随着平阳侯这话一出,朝堂之上又有许多主战的官员在平阳侯身后下拜。 除却少部分中立官员外,此刻朝堂之上,气氛十分紧绷,一触即发。 “哦?平阳侯这话便是有失偏颇了,而今我大盛国库空虚,若是长宁公主和亲可以为我大盛换来几年喘息之机也是好的。 待到那时,我大盛厉兵秣马,打怕越国,届时公主也会日子和美,岂非一举两得乎?” “不错,国库空虚乃是实情,我大盛需要的是喘息之机,若能得此,吾等皆会记得长宁公主深明大义。 再者,平阳侯今日所言,莫不是还记挂着长宁公主曾为你韩家妇的情分?可如今国事为大,平阳候可不要拎不清!” “放肆!若是要一介女娘不辞万险,受尽折辱,换来片刻喘息之机,在座诸位岂有脸面?” 平阳侯气的涨红了脸,而那户部侍郎却振振有词道: “吾等乃是为了大义,舍小我而成就大义,这才该是吾等此生追求,平阳侯之言未免狭隘。 况且,我大盛地势优越,若是能得几年,不,三年喘息之机,便可重振旗鼓。 而这或许只需要牺牲一个女娘,孰是孰非,平阳侯不知如何抉择吗?” 户部侍郎语重心长的说着: “但凡行军,必要银钱,您口口声声要战,这军费要谁来出?” “朕出。” 高坐上首的成帝,冷冷的看向户部侍郎,其脸上的错愕之色溢于言表,他下意识呆呆道: “圣上是说……” “朕说,和越国打!打断他们的每一根骨头,敲碎他们张狂的獠牙,撕碎他们那层虚伪无比的面具,让他们从此听到我大盛威名,便战战兢兢,犹如惊弓之鸟!” 成帝随后站起身来,声色俱厉道: “这些日子,为战之事,诸卿争论不休,甚至意图用一女子来换取敌人虚假的允诺,岂非可笑? 这一战,越国想要怎么打,朕都奉陪!所有军费,朕来出!即日起,调湘阳、锦州、蜀州之粮,送往边疆,征召壮丁入伍参军,所有死囚送入矿山采矿,冶炼兵器! 再与北边的乌国购置战马三万匹,所有粮草分十日整合一次,送往边疆! 至于你,户部侍郎,朕命你随监军一通前往边境,若有战,你必在前。 既想要和谈,你且试试自己的嘴皮子能否在那群恶徒手下保住性命吧!” 成帝这话一出,户部侍郎顿时吓得软了身子: “圣上,臣,臣,臣可是文官啊!战事在即,臣,臣哪敢儿戏?” 那些越国军何其凶悍,他若在前,焉有命在? 否则,他为何要劝圣上和谈和亲?能多活一段时间,多准备一段时间,也是好的啊! 可是圣上为何不按常理出牌,若是以圣上方才之安排,纹银百万两,也不过只是一个开始啊! 若要战,那就是个无底洞,圣上他怎么不明白? 户部侍郎惶恐不已,随后便想要在人群中追寻熟悉的身影,而这时也有人想要求情,成帝直接厉声道: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