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答道:“还有几个不相关的,好比说带着太常寺卿出去喝酒浪荡之类,也是被父皇狠狠斥责了。” 何明德暗自思忖,看来这太子收的银钱,不在这账簿之上。倒也是,太子这种身份,这种帐,记在两拨人心中就好,落于纸上,终究是不妥。 何明德看端王似有疑惑,忙也岔开了话题。 “这茶敬之说并非一年两年,为何偏偏这回,皇上如此震怒?” 池旭尧的面上也有了几分尴尬,“七年前的户部尚书还不是赵远山,而是徐桂大人。他老人家在位十八年,两袖清风。有一年冬天,天实在是寒冷,有感念徐桂大人恩情的,便给他送了一萝炭,炭里夹了钱。” “有御史因此弹劾徐桂大人,父皇问明了缘由,心中感怀大人廉洁,也感怀送碳之人回报之心,便说这碳敬不算是受贿。” 说到此处,池旭尧的脸上显出了几分怒色来。 “这本是父皇体恤,谁知那起小人却把这当做敛财的法子。这六七年间,不知收受了多少银钱。父皇震怒,责令大理寺仔细查看,要把这些年里收了碳敬、茶敬之人都查清了。” 何明德这才弄明白原因。 再想想,皇上这般震怒,一来只怕有人拿皇上说的这话去堵了他的嘴,倒好像皇上支持自己受贿赂似的。二来,只怕皇上也问出来了,这碳敬之风,是从太子接管户部之后才起来的。 池旭尧道:“这起官员实在是可恶,收了钱,还平白地拖累了皇兄,连累他被父皇责骂。” 他这怒意,实在是真心实意。也不知太子这表面功夫是如何做的,这么六七年间,皇上知不知道太子为人,何明德无从猜测。可是这端王,却是当真相信,这位太子兄长风光霁月。 可在这泥潭之中,真正的风光霁月,怎么可能和手段狠辣的大皇子争斗这么久? 何明德又想,若是太子因此被皇上责骂,他更该置身事外才是。那今日何明晟的叮嘱? 何明德这一迟疑,却是让端王误解了。 端王心中也是不舒坦,犹豫半晌,还是问道:“你的名字也在那账簿上,说是你收了五千两。” 何明德摇头,却是牵连了伤口,“嘶”一声。端王忙按住他。 “他们确实给我递了银票,但是那银票没有过我的手,是郑彦给我拿来的。我没要,让郑彦退回去了。” “没想到今日,郑彦在堂上却否认此事,周长月想让我认下此罪名,才让人动刑。” 端王听了,竟是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语气都轻松起来:“我就知道你没有收这笔钱。” 顿了顿,似乎也是觉得太过笃定了,又找补道:“毕竟本王府中家财无数,你才不需要那五千两呢。” 至于今日这动刑的缘由,何明德不知,池旭尧却是了解的。 大理寺虽以酷刑之名广为传扬,但是周长月素来圆滑,只对能动手之人动手。若是往常,他只怕还要顾忌太子,对何明德有几分礼遇。 只是这次,皇上本已是震怒,说此事要严查严惩。等之后再知道账簿上有何明德的名字,皇上却也无法再说出姑息之语,否则此事便要就此草草了结,变做一场笑话。 这周长月却把这当做了一种信号,定要何明德伏法了。 端王一一说清了其中的缘由。 想到此处,端王也有几分心疼了。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