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也知道这个弟弟现在是表面功夫都不肯做了,也不勉强,反倒是有些愉悦了,于是对着何明德这个工具人愈发地和蔼了。 “过几日我府上请了个江南的戏班子,你记得来。”说完就想撂了帘子,何明德忙叫住他,试探道:“大皇子,我袭爵的事?” 大皇子露出一副做作的沉吟姿态来,道:“辉光,父皇这些日子心烦得很,你袭爵的事还是再缓缓。” “不过你现如今成家了,确实不能是个白身。我想起户部倒是缺了个主事,我安排你进去吧。” 他说得肯定,这语气就是把事情定下了,说完,放下帘子,马车又走了。 何明德有些沉痛,本来只是想试探一下大皇子有多不要脸,结果没想到不仅证实了大皇子言而无信,还给自己找了份一听就很麻烦的工作。 回到车上,三皇子看他一脸沉重,心中有些好奇,却也什么都没问。 第二日何明德仍是在书房之中读书,想尽快熟悉周围的环境。到了下午,便有大皇子府的公公送来了书信,还带了个裁缝过来。 “大皇子说大公子的事情定好了,六日后去户部点卯。”这太监很是高傲,一副赏赐何明德的模样。“大皇子还说,今儿量了大公子的尺寸,大皇子府给大公子赶制官服,算是庆贺。” 传完了话,这太监斜着眼睛,阴阳怪气地道:“大公子,大皇子可是很满意您这个弟婿呢。” 何明德还没说话,内室便传来了“啪”的一声。 这书房本就是里外两间。今日三皇子在卧室实在是闷不住了,他对何明德也没有那么抵触了,便到书房看书。 何明德见他看书也要躲到里间去,怕他不自在,自己便让人取来了一卷纱,自己亲自挂在了这中间的门上。 太监刚来的时候,三皇子一听是大皇子府的,便不想搭理。谁知这听到后面,阴阳怪气,越听越是上火。 “你告诉池维竹,何明德非但是定国公的独子,他还是端王的内眷!端王府还不至于缺了一个裁缝。” “狗奴才,跟你主子一样地遭人嫌,滚!” 天家兄弟不合,那个府外的裁缝已经被吓得快站不住了。 那个公公还想说什么,一个杯子从屋里砸了出来。幸好被帘子挡住,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这奴才见了,心中也发憷,忙带着裁缝出去了。 “内眷”捡起碎瓷片,隔着纱,无奈道:“王爷,气大伤身。” 端王余怒未消,念道:“这么个狗奴才也敢来本王面前耀武扬威……真是……真是……” “真是胆大包天。”何明德捡完了碎瓷片,道:“让大皇子府做官服也挺好,省了料子钱、绣花钱。况且六日赶工,还要不少人工费呢。” 三皇子差点一口气被噎住了,恨恨道:“没出息。” 何明德也不想啊。 他更无奈了,道:“王爷,你恐怕不知道,你这内眷把家里最后的一点银钱,都拿来娶……”感受到屋里威胁的目光,何明德改口,“最后的钱都拿来让我们两完婚了。” 他父亲本来就没留下多少钱,成婚的时候,还靠着官里补贴才够。何明德自己本就是浪荡公子,没有正经营生,现如今都靠着月例过日子。 三皇子这辈子都没缺过银钱,听了这话真是要再往外丢杯子。何明德见了忙道:“没银子了没银子了。” 那个杯子还是砸在了何明德脚底,随之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