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到大财主就是温行云,也没有起疑。 桑重与她们翻阅经书,又发现一页空白,然而这卷经书里也未记载让消失的字迹显现的方法。 阿绣叹了口气,道:“桑郎算出聊城有经书的线索,我们过去找找,你自己多小心,凡事三思而后行。” 因为铜雀堂的出现,她对钟晚晴越发不放心,絮絮地叮嘱,像个小老太婆。 桑重其实不太理解,钟晚晴样样强过她,她何必替钟晚晴操心。 到了聊城,桑重与阿绣在客店住下,次日去街上摆摊算命。阿绣扮作童子,看桑重给人相面测字,觉得十分有趣,便缠着他教自己。 长夜漫漫,桑重对着她又不能做什么,便从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讲起。 数术之学讲的是变化之道,囊括天文历法,太乙奇门,占候卜筮,复杂非常。但桑重早已融会贯通,讲起来便通俗易懂。 阿绣虽然修为浅薄,头脑是灵光的,学了一个多月,颇有心得。 是夜沐浴后,只束一个鲜红抹胸,衬着两弯雪白的臂膀,勾着他的脖颈,笑容柔媚,道:“师父,您老这些日子授业解惑,甚是辛苦,让徒儿伺候您,聊表孝心如何?” 那甜丝丝的一声师父,叫得桑重心头一紧,冒出些怪异滋味。 他绷着微热的脸,将她按在床上,对着光溜溜的雪臀扇了一巴掌,斥道:“不许乱叫!” 阿绣扯住他的腰带,笑嘻嘻地撒娇撒痴,缠得桑重衣衫不整,头昏脑涨,胯下也涨,只好施了个定身法,将这小妖精定在床上,扯过锦被盖住春光,整了整衣衫,自去打坐。 阿绣刀子似的目光钉在他身上,恨得银牙咬碎。 次早,桑重收到黄伯宗的信,要回一趟清都山,阿绣道:“你回罢,奴在这里等你。” 桑重道:“你怀着身孕,留在这里,出了事怎么办?” 阿绣忽然有些烦躁,愈发不想跟他回去,道:“奴又不是小孩儿,自己待一会儿,能出什么事?” 桑重道:“这里虽是俗世,难保没有周鑫那样的无赖,万一遇上了,岂非不妙?” 阿绣瞥他一眼,冷笑道:“你当奴是好欺负的?周鑫那样的无赖,就算没有你和月使,奴一样能对付!” 桑重一心为她好,见她好心当作驴肝肺,一味逞强说大话,心中不快,拿出一个锦囊放在桌上,道:“那我走了,这锦囊里有几道符咒,你带着防身。”说罢,飘然而去。 阿绣闷闷地坐了半晌,见天黑了,便走出客店觅食。 城隍庙附近的饮食摊最多,卖熏鸡的,卖汤面的,卖蜜饯儿的,一个个挂着灯笼,照着幌子。 阿绣在一个馄饨摊坐下,要了一碗热气腾腾,清汤上漂着葱花的羊肉馄饨,加了两勺辣子,吃着吃着又想起自己的假身孕,再过两个月便瞒不住了。 该死的桑重,任她百般挑逗,就是不入港,定力好得不像男人。 阿绣满脸怨愤,张开红口白牙,狠狠地咬住一只馄饨,连皮带肉整个吞入腹中。 发现真相的桑重会作何反应?他那样骄傲的人,岂能容忍别人欺骗他的感情? 阿绣越想越心慌,胃口全无,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起身离开馄饨摊。 却见一个两鬓花白,长须飘飘的道人,也摆了个算命摊儿,一名身穿桃红短袄的女子正坐在椅上,让他相面。 阿绣走过去,细看那女子,生得倒是标致,但依照桑重所教,分明是大祸临头的面相。那道人却满口吉利话,哄得女子眉欢眼笑。 道人又道:“小娘子写个字罢。” 女子便援笔,在纸上写了个朱字。 道人道:“小娘子贵姓?”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