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程倾的心甘情愿。 哪怕他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 岑远没有办法去说服自己安于现状,可他又只能安于现状。 因为他始终清楚,程倾是一个没有爱的人,他的温顺乖巧、言听计从从来都只是表象。 到了最后,岑远也只能用一个无比掩耳盗铃的借口去安慰自己——哪怕这只是个虚构的幻境,可他能让对方装一辈子,演一辈子,那谁又能说那不是真实。 天气冷了下去,北京迎来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算算日子,这已经是程倾被锁在这间屋子里的第二十八天了。 这天岑远回去的时候,为程倾带上了部被全屏监控的手机。他也并不是真的想将对方困在这一隅之地永远,只是程倾这样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需要一个切实的教训,才能做到收心。 所以现在,他正缓步归还着程倾的自由。 岑远开锁入门的时候,程倾正裹着张绒质毯子,坐在窗边的摇椅上。 他安静地睡着,只有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颤,面前就是漫天银降的树林,像是只误入画卷的精灵,却成为了整幅画面的点睛之笔。 岑远的呼吸凝了些许,上前将他抱起。他的动作很轻,可将程倾放在床上的时候,程倾却还是醒了。 往还未松开的臂膀里钻了钻,程倾惺忪着眼,声音带着困意未消独有的软意:“今天这么早?” “嗯。”岑远顺势在一旁坐下,拨了拨他顺着缝隙歪下去的脑袋,“给你带了点东西,放在床头了,睡醒再看。” “不要。” 程倾利索地从他的怀抱中挣脱,爬了起来。岑远被拍开的手在空中悬了片刻,又放下,浅浅地笑了。 起初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的确回归到了最初程倾跟他的时候。可他没说,程倾却似乎是看出了他并不喜欢他的装腔作势,最近在岑远面前越来越随心所欲了。 或者说,是越来越在做自己了。 岑远毫不掩饰自己喜欢他这样的转变,起码真实,起码不会像是缕凝聚的烟,哪怕再紧凑成型,想要捕捉留住却又从指缝间溜走。 程倾饶有兴致地拆开外包,看着没有卡却连上了网的手机,也不算太过意外。别了一眼岑远,没有停下浏览动作,说:“全屏监控了?” “我说没有,你会信么。”岑远明显承认地反问。 程倾努了下嘴巴,边点进微博,边用颇有些惋惜的语气同他讲道:“好吧,那看来我是不能背着你干什么不该干的事情了。” “哦?”岑远不轻不重地掐了下他的脸,挑起眉问,“让我听听,你想背着我干什么不该干的事情?”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