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靳沉望着他的笑脸,不知忽然联想到什么事情,抬眼瞧了一下陆子安的宿舍。 宿舍窗户内的窗帘猛地一松手,人影消失后,简陋的窗帘布料不停摇曳。 商三将手掌贴着徐舒意冰凉的面孔一番摩挲说,“我之前觉得云藏不好,条件委实太过艰苦,不过今天看来,你在这样的一个隐秘的地方待着,挺安全的。” 商靳沉临走前给他留下不少营养品,营养补充剂按照每天的用量,放进可以定时的盒子里,包括叮嘱徐舒意要喝的红参液,事无巨细地摆在显眼的地方,方便对方牢记。 陆子安等商靳沉的车子开远,才步履蹒跚地爬上三楼来看徐舒意,手里提着几颗很贵的蛇果,弄来这些已经很费劲了。 徐舒意邀请他一起喝肉汤,用高压锅满满地炖煮了一只老母鸡。 陆子安原本也是来看望他的,没料想最后,反倒是自己接受着徐医生的照顾。 有点不好意思地将双手掏进衣兜里。 徐舒意瞧他半晌不说话,两只手在口袋里一鼓一鼓的,缓慢走过去,趁陆子安发怔得瞬间,伸手掏了进去。 结果摸出来一把削绘画铅笔的新刀子。 应该刚买不久,锋利的刀刃散发寒光。 陆子安有点慌张,赶紧解释,“不不不,我是习惯了随身带刀子的。” 徐舒意把刀子慎重地放回他的口袋,摸了把对方的发丝,轻说,“我不可能将商靳沉留宿的,而且他暂时也不会出现在肃南部。” 最重要的一点。 “他没有把你的事情告诉温如新。” “你确定吗?” 陆子安几乎是下意识问出这句话来。 “你确定像他那么不管他人死活的家伙,会容忍我继续留在你的身边?” 陆子安道,“温环玉死的那天,给商靳沉打了电话,可他好狠的心,从始至终完全没有出现,才导致温环玉凄惨地死去。” “然后......”陆子安的手又重新塞进口袋,不停抚摸着并不锋利的刀子。 其实他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戒掉抓刀的习惯了。 自从商靳沉的出现,陆子安又恢复到之前的敏感与神经质,时常将刀子装在随手可以拿到的地方,包括晚上睡觉时,也会因为被噩梦惊醒,而躲在床底下缓缓熟睡。 “然后,本该落在商靳沉头顶的痛苦,直接成为了我的。” 徐舒意明显感觉他走进一个死胡同,却无法替陆子安找寻到更好的出口。 他也无法替商靳沉说话,在他不知晓整个事件的发生过程中,无法臆断出究竟孰对孰错。 他只能很认真地开解陆子安说,“关于温环玉的事情,商靳沉只是今天跟我做了唯一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