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按摩着,徐舒意被他摁得发了疼, 舒服是舒服的,比自己反手舒缓腰部酸软倒是有用,不由自主烫了脸,却说不出话。 商靳沉瞧他的微表情是从未见过的,之前两人的对峙冷战似乎有所缓和, 不由笑道:“我这双手闲也是闲的,给我的主治医师做点贡献, 又不是送你贿赂红包,你躺平就行了。” 徐舒意的身体自带一种极其清冷的味道,平常被消毒水遮掩,但认真闻总能闻得到。 商靳沉最近闲来无事,买了点按摩的书,久病成医,自己掌握点技巧总比依靠别人更来得可靠。 只是他这技术还没用在自己身上,倒是先给某人献了殷勤,最主要的是对方受用后,肯定不会领他这份情。 做了好人好事, 从来得不到相应的回报,不知是他活该, 还是徐舒意太死心眼。 商靳沉不由狠狠捏他道,“医院的伙食太差了,我住院尝过一次,真不知道你怎么能咽的下去。” 若不然能瘦成这样? 徐舒意还在脑海的词语库里苦苦搜索,如何一击必中的话。 商靳沉突然拍拍他的屁股,“那个......我需要解个手,你先回自己房间一趟,过五分钟再来。” 徐舒意有话了,“小张不在,我帮你。” “不行,你走。” 商靳沉刚温柔几分钟的言辞立刻变得严肃不耐,“我最不想你看到。” 看到......神马? 商靳沉噗嗤笑道,捏了一把徐舒意的下巴,“不是那个意思,别把我想歪了。” 他有他的自尊心,唯独不想让徐舒意看见他连解手都需要人帮的悲惨。 商靳沉说,“我自己可以的,你去吧。” 徐舒意从理疗台起来,后背的衣服被弄得发皱,但他并没有走的打算。 假如小张在,他会扭头走开。 屋子里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医生是不会抛弃自己的病患的。 徐舒意径自走到卫生间,将夜壶拿过来。 商靳沉缓慢地从理疗台上死撑着坐起来,他最近的情绪跌宕起伏很厉害,双腿不疼的时候尚可忍住,只要动起来扯到痛处,整个人会瞬间处于理性的边界。 当他看到徐舒意拿着夜壶,脸色即刻呈现出阴郁的晦暗,冷嘲热讽道,“就这么想看我出糗?” 商靳沉的脑速又蓦得跳跃到另外一件事情上,更是炸毛说,“徐医生还真是医者仁心,亲力亲为,在你手下的三十几个病患都被您这样悉心照料过了?年底的时候徐医生的锦旗应该也收了不少吧?” 人一般头疼脑热四肢无力的时候最是敏感的,但是当身体的痛感加剧后,人的思维很容易被局限,看见什么都会心怀警惕,特别容易充满悲观思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