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商牧洄倒是打了一通电话,能感受到他话语里的疲惫,像他这样成熟稳重的人,在得知商三的遭遇时,受到的重创不比商凌云的少。 商牧洄总是能从徐舒意的角度出发,与人爽朗又亲切的感受。 不过这次他有些沉默。 徐舒意一向不善于察言观色的大脑,居然瞬间读懂他的沉默,淡然解释道,“大哥,其实现在国内的医疗条件并不差,我们医院的大夫技术甚至更为精湛,关于三少爷的病情,我已经跟主刀大夫做好预案,所有药品都用进口的,包括三少爷后期的康复,我也一定会尽心尽力......” “小意,不是这样的。”商牧洄及时地阻止了他的话,“我怎么会怀疑你的职业素养能力呢?” “我其实主要是想问问你的心情。” 徐舒意奇怪道,“什么心情?” 商牧洄笑道,“你对我们家,包括对我们兄弟三个,还有我们的父亲,总是以一种报恩的心情在相处,我能看出来你的压抑,大概来自小三子的方面要更多一点。” 徐舒意浑身一颤,一点凉意攀升到了背脊,沿着后背结出冰晶。 “不会的,大哥,”徐舒意竭力恢复常态,“我是一名医生,我会像对待每一位病患,认真地处理三少爷的病情,也请你们相信我。” “不,不,”商牧洄连忙解释,“首先,小意,请你原谅我的恐慌感,小三子是我的胞弟,我在这边暂时回不去而每天心急如焚,说话欠缺了换位思考,对不起。” “其次,我绝对是信任你的,我只是想说,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感,尽人事和听天命是我们能做到的最佳了选项了。” 徐舒意悠长地叹了口气,他还从未有如此重负满满的时刻,不过他依旧在电话里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请一定相信我。” 商靳沉的手术安排妥当,整个人搬运到手术台上反而显得十分不自然,上次抢救的时候他还是休克状态,而这次却是睁着眼睛,平摊在案板上的任人摆布的死鱼。 护士提醒他,“你躺不住吗,怎么老抬脖子乱看,究竟是想看谁啊?” 商靳沉自然说不出他想看见谁,此刻的失落感颇重,再被手术室内的冷意倾袭,高大的身躯不禁瑟瑟发抖,主要是下半身被脱个精光,还做了备皮,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可以称作羞耻之最的黑暗时刻。 可能之前进入手术室已经打了一术前针,现在处于逐渐被镇静的状态,痛感缓慢地飘远,商靳沉也变得不怎么动弹,随着全身麻醉的药物输入身体,眼睛一翻睡着了。 等病患准备充分,医生和护士们也鱼贯而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