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生道:“都有惊无险。” 那新生却不满足:“就一句话?” 老生道:“详细说起来话可就长了,还是先回宿舍休息吧,困得很。你之后去打听,哪一桩不能说上半个时辰呢。对了,去年还有织女联名去告状,指责侯爷开的织布厂让她们没了入息,绝了百姓生路。最后也是侯爷解决的,将这些织女全收为女工,若是不肯家中女子出面的,家里也可安排一男丁入工厂内劳作,到底平息了此事。咱们侯爷啊……”他伸出大拇指:“真英杰也。” 那新生却咂舌道:“我还以为侯爷做什么成什么,原来也遇到过这许多事呢。那这次参他伤风败俗,也就这么过了?” 老生道:“请了武英公夫人,和顺公主亲自过来任了女督学。春季学年时,宗室也听说来了几位公主和郡主,说是要入学,新增了一个馆,专门让这些贵族千金入读的。” 新生大吃一惊:“宗室女入读?皇上也准?” 老生道:“那有什么不准的?咱们这学堂大门,还是御笔亲书的呢。更何况如今津海卫这里蒸蒸日上的,机器局、织布厂、脱粒厂,都开起来了,说日进斗金都是轻的,每年债券认购都抢破头了好吗?还给朝廷培养人才……” 却有另外一个新生问道:“那些贵族千金就读的馆叫什么馆?” 老生一看那新生面露向往,冷笑了声:“叫四艺馆,文房四艺可听说过?琴棋书画,那可都是大雅之艺,全是大家小姐学的,请的全是翰林院的学士和大儒授课。轮不到咱们进去,你可绝了那想要娶大家千金的路吧,咱们学堂,男女子若有私情之事,即刻开除。” 那新生面上讪讪道:“我听说那关湾湾大夫不就和陆先生成亲了?那还是学生和先生成亲呢。” 老生道:“你看到别人是女大夫就以为是咱们这里的?人家那是闽州的海事学堂毕业了,来我们这里任教习的时候才成的婚,还是侯爷主婚呢。在学堂不许,但毕业了就不妨了,也是防止来读书的人都立身不正,只想来找金玉良缘的。” 他悄悄道:“其实这一条是皇上钦命添加的,因为当时学堂开了不久,就出现了京里一位贵女入学不久,那家贵女的父兄去靖国公府提亲,说是女儿与临海侯有情,没想到临海侯一口否认,两家官司打到了御前,惊动了天听。对方一口咬定临海侯刻意引诱女儿,始乱终弃,而临海侯则坚决不认。” 新生都被吸引了:“后来呢?” 其中一位道:“事涉女子闺誉,如何闹到公堂去?再说一般来说这种案子都是偏向女方的吧,又是贵女,男方也没什么损失。” 老生道:“皇上英明,说是事关新式学堂学风,不可轻忽,命了大理寺审理。大理寺那边审了几日,得出证据,临海侯与这位贵女见面极少,每一次与这位贵女见面之时,都有其他师生在场,这才断了这公案。那权贵面上无光,令女儿退了学,远远将女儿嫁了,少不得也有人觉得许侯爷太过冷酷无情,耽误了人家小姐一生,原本可成佳话的。” “但自那以后,学堂就添了一条规矩,学堂为学经习技之处,并非求鸳择偶之所,如发现有男女私情者,一律开除学籍,以正学风。而且从那以后,侯爷几乎就不太来学堂了,只说是忙,偶尔每年开春开学之时来一下,也绝不与女学生私下相处了。” 老生面露遗憾,新生却诧异道:“许侯爷竟然还未成婚?” 老生道:“可不是吗?功勋在身,手中又有钱,哪家闺秀不盯着他呢。”正说着,只听到一阵急促马蹄声,他们全都住口看向声音处,只见街道上一群城守营的守卫兵骑着马呼啸而过,背后都背着长枪,腰间挎着长刀,腿上长靴锃亮,人们纷纷让路。 有人羡慕看着道:“城守营真威风,这是去哪里呢?莫不是又查走私?” “怎么可能还敢有走私,咱们这里河海荡清,我依稀听说,是今上要来津海卫阅兵了。” 一时所有人都竖起耳朵来,就连一旁煮着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