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会这样,那糖他也吃了的,师祖是有旧疾在身吗?他早看出来师祖身体似是不佳,却因为不敢逾越未曾过问。 若是早知道。 鹤秋满脸的眼泪挂在腮边,他跪在地上,悲伤到有些茫然,因为他的无能,师祖要身陨了吗? 可他才知道糖球是有些酸涩的甜。 他不想师祖死。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似乎有很多人在吵闹,这在一向宁静如僧院的从府上是很少见的。可鹤秋没有心思出门去看,他不想放弃,起身又去另一侧的药架子上匆忙翻看,想再找一些解毒补血的药丸来喂给师祖。 ‘砰噹’! 丹房的门被踹开了,门扇狠狠地砸向墙壁两边,敲出了沉重的闷响。 鹤秋回过头,眼神枯寂地看向门口,只见领头的人长得极其高大,眼神如冰川狼犬,长靴踩过门槛,步伐沉缓。 那脸看着虽然俊,鹤秋却并不认识此人是谁。 虽然不熟悉,但这人看着可实在吓人,他尚未明白是何种情况,便见此人将血泊之中的芳岁帝抱了起来,一言不发地大步走出门外。 “你、你是谁?!你要带师祖去哪!”鹤秋两条短腿不如那人步伐快,他索性跑起来,拦在此人的面前,有些语无伦次地开口,“我不能让你带师祖离开!他、他还病着,他快死了!” ”萧氏兵将。“男人双眼倏地闭紧,强压着眉宇间狂躁的怒火,低沉开口,“他的侍从,他的护卫,追随他的人。现在要带他去我的营中疗伤养病。你若想帮忙,随我走。” 不等鹤秋再阻拦,男人已经跨步走了出去,他步子迈得太大,几乎是眨眼间便到了正堂拐角处,鹤秋忙扯过几瓶补气盈血的药,匆匆跟了上去。 鹤秋追到门口,看到了萧字旗。 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二十人的骑队跟随在后,所有人都身着轻甲,银甲雪亮熠熠生辉。 侍从?萧氏? 莫非、莫非是那位传言中要起兵谋反的萧崇江么? 鹤秋脑子一片空白,他慢了半拍,放缓了脚步,师祖的侍从不会是萧氏,普天之下,唯有那个人的侍从,会姓萧。 但这怎么可能? 马车上一片死寂,车身在被马拖着向前。 萧崇江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他能感觉到极度紧绷的情绪和濒临失控的心跳,在他的胸腔里撕扯着他的血肉。他坐在马车上浑身都在发抖,手也抖,能单手撕裂暗杀刺客的人,抱着姬洵却像是用光了他全部的力气。 他轻轻地勾了一下姬洵的手指,冷冰冰的。 萧崇江的手指微微一颤。 作者有话说: 疫病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