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梅宁眼珠子一转,“娘,您要想买地就去买呗,听说举人名下有一定额度的地可以免税,程家就那几亩地肯定占不满,与其便宜别人还 不如咱家多买点,反正有钱。” 她这一说迟老太眼前一亮顿觉心动,转头询问迟长山,“老大,你觉得呢。” 迟长山道,“这事儿您该和爹商量啊,不过地是老百姓的根,多买点总没错的。自己种不过来就租出去,收租子不也轻松。” “是这个理。”迟老太顿时高兴起来,不过这次迟老太却不打算要迟梅宁的钱了,“上次你给了不少可以了,这些你都藏起来,嫁人的时候带着,程子阳顺利的话明年说不定进京赶考,花销也大,说 不定你也得跟着,花的就更多了。” 迟长山虽然眼馋这么多银两但也知道这是妹子赚来的,他还道,“这钱说实话有程子阳的功劳,我跟书铺掌柜打听过,他道当初程子阳想出来的法子,又据理力争,否则可不能每回都分钱顶多一次性卖了拿个几十两银子拉倒,哪可能跟现在是的跟金鸡下蛋是的每回都有钱拿。” 这事儿迟梅宁倒是知道,不过程子阳没说她还当如今话本子都是这么卖的,没想到竟是程子阳提出来的。 钱太多迟老太太坚持不要,她也没强塞,便将银票都收了起来,想着哪日找人买些地挂在她娘名下,日后她娘啥都不干收租子也能养老了家里人也能松快一些,转头下午就和迟兰去了趟屠户家,肉专挑瘦的切,骨头来一些,晚上钱氏掌勺做了红烧肉又炖了排骨一家人高高兴兴吃了一顿。 且说程子阳历经几日总算到了府城,沂州府占地广,看起来颇为繁华,然而程子阳来此只为求学,却并非为了看热闹,与丁延等人从商队的车上下来带着行李一起问着路便往府学去了。 每年年初的时候府学都会招收一批新的学生,而早些时候入学的生员则在去年年底的时候有场考核,合格的留下,不合格的则退返县学或者自谋去别的书院,所以年初时候入学多是补前头留下来的缺。 程子阳等人也并无十足把握这次能够成功,一路上几人就曾为这事考虑过,还有人问程子阳,若是府学未能成功进来,是否后悔没进王家书院。 程子阳这才记起王家书院也是在府城的,那同窗原本以为会看到程子阳后悔的模样,谁料程子阳却道,“府学不错,县学也不差,若是府学未能入学,我便回县学去。即便再给子阳一次选择的机会,子 阳依然会做这样的选择。” 同窗还想说什么,程子阳笑道,“前面快到府学,还是专心应对考试吧。” 一行人走过这条街转而进了府学所在的胡同,不远处一顶青帷小轿里王嫣然手指紧紧的攥着帕子,牙齿都开始打颤了。 他不愿意,他不后悔! 王嫣然手中的帕子撕拉一声破了,她随手一扔,道,“走。” 她就不信程子阳能不眼馋王家的势力,程子阳将权势视为囊中之物,又怎会放弃王家这座靠山。没有靠山,即便中了状元又如何,授官不过是从六品官职,要想爬到高位,仅凭一人之力怎么可能,或许运气好些熬上十年二十年,她就不信程子阳能甘心苦熬十载二十载。 程子阳等人进了府学以为只是先去登记一下,考试则要择日,谁承想他们一到,学监便安排他们考试,丝毫不给他们准备的时间,程子阳还好些,其他人顿时慌了神,觉得府学有些太不仁义。 然而人在屋檐下既然已经到了府学便只能听从府学的安排了。 考完试天色已晚,几人出了府学在附近客栈收拾洗漱睡下,第二日复又回到府学继续考试,如此连考三日终于考完。 丁延摸着脸道,“这强度跟考乡试也差不多了。” 程子阳笑了笑,他平日回家惯常帮母亲做活,身体也好,对这强度的考试倒是没什么不适,“你在家定是不事生产,不然也不至于如此。” 丁延是家中最小男丁上头四个哥哥,父母自小对他寄予厚望,即便是在乡下,他爹娘也未曾让他下过地,所以这连日的赶路可是累个不轻。听了程子阳这话丁延瞧着程子阳道,“我倒是羡慕你这身子骨,听闻上京路上多坎坷,这来府学就如此到京城少说要走半个多月想想就头疼。” “那你日后多干些活锻炼一下。”程子阳道。 丁延刚想点头,程子阳又道,“洗衣服的时候把我的一并洗了,给你这锻炼机会。” “你这人……”丁延笑骂两句心情也好了一些转头睡下。 过了两日考试结果出来,程子阳与丁延双双留下,与他们一同留下的还有一位二十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