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骑士长红着鼻子,醉眼看到前面街上走过来一个破衣服道人,扯着嗓子同他手下的兵卒们吹嘘,“看着!我拍马过去打那球,一杆进洞!” 骑兵们纷纷大笑着,“哈哈哈!骑长醉了!还当是马球呢!”“不信不信!肯定打不飞!”“开盘开盘!赌一吊钱!赌一吊钱!” “好啊就赌一吊钱!”骑长大笑着,抽出马刀,倒也不拔出来,就捏着鞘拿在手里仿佛球杆哨棍一般提着,醉醺醺的拍马冲锋,照着迎头走来的道人就是直撞过去,挥起刀鞘去打他肩膀上那个‘球’。 “呵,吊那马……”李凡吐掉牙缝里的酒糟,一闪身避过奔马,侧头躲过照着脑袋挥来的刀鞘,伸手一抓扣住骑士长腰间磐带,连人带甲快两百斤的玩意,单臂从马背上硬扯下来,砰!得一声摔在脚下,连青砖都砸碎了。 “啊!嘶——”被这么猛摔下来,背都快砸断了,也把骑长砸醒了一点,猛得反应过来,就要大叫救命,但话到喉头被一阵风声憋了回去。 他抬起头,只看到那道人一股嘴,吹出一阵狂风,借着街道另一边,还没反应过来的巡街骑士们,已经被一片剑岚削成碎块,笑声戛然而止,扑通扑通得从马背上跌落了。 什,什么…… 还不等反应过来眼前的所见,一道寒光突然从面前闪过,森然的铁气扑面而来,而头皮传来一股大力,按着他的脖子往刀光上压过去。 “咦!!!” 这下骑长尿了一身,酒总算是醒了。 李凡抓着骑长的脑袋,把他的脖子按在马刀的刀刃上割了一半,开口问道,“半个月前你们杀绝了一户人家,凌辱了女人,可能还吃了只母鸡,谁带的队。” 骑长满头冷汗,眼球往左上直翻。 “这几个月你们都在打草谷吧,抢了多少米,杀了多少人。” 骑长牙齿咯咯咯得打颤,鼻水直流, “这些天城里的歌女全给你们玩死了,总有你们一份吧?” 骑长不由得把眼球瞥向右侧,刚要开口。 “撒谎。” 李凡手上一按,横刀一拉,就把他的脑袋给提拉下来了,热血溅的满身。 随手把骑长的脑袋扔水沟里,李凡摸出双锏提在手里,径自去往都护府衙,走到侧门正碰到有个瘸腿的杂役推门出来倒泔水,两人对了一眼。 这杂役其实和李凡差不多大,十来岁的,被打的和个猪头三一样,鼻青脸肿,眼都眯成两条缝了,小腿直打摆子。 而杂役看看李凡身上的血,又瞧瞧他手里的双锏,最后看了看他脚下的草鞋,抬头眯着眼道,“黄都护今个不在。”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