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自己尚且巴不得顿顿有酒,餐餐有肉,又何须你去持戒。” 竟有这种好事? 纪渊微微一愣,轻咳两声。 转头瞧着并肩而行的老和尚,提醒道: “大师,你可要想清楚了。 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下次我未必会如此刻冲动,真个答应遁入空门。 毕竟辽东纪氏只剩下一根独苗,二叔指望着我传宗接代,延续香火。” 杀生僧闻言,忽地顿住脚步,右手握着那口铜钵。 直接朝纪渊递了过去,正色问道: “好徒弟,为师有些乏累。 这口铜钵,你可持否?” 纪渊心头一震,身形猛然一停。 似有暮鼓晨钟轰然作响,不断叩问自身。 持否二字,好似化为隆隆回音,冲击识海。 哗啦! 与此同时,皇天道图抖动不已,绽放耀眼光华,镇住万般杂念。 一切似慢实快,纪渊只犹豫刹那,便就伸出双手,作出承接之状。 但杀生僧却微微一笑,轻轻将铜钵收了回去,摇头道: “此物乃老衲化缘所用,怎么能随便与你。 没了它,便吃不了饭,岂不是要活活饿死。 好徒弟,你还不能持之,暂且跟在后面吧。 任凭大风大浪,自有为师护持。” 纪渊双手落空,心里反而轻松。 他有些遗憾,收起以后都要参禅打坐的毅然决心。 老和尚什么都好,就是爱打机锋,当谜语人。 “说起来,大师你法号临济,为何山河榜上前后二十人,都无你的名姓?” 打道回府的路上,纪渊终于找到机会将心中一团团疑惑问出。 “老衲是出家人,法号不与俗人言,俗名不与世外道,钦天监没有收录,也是正常。 再说了,老衲跟孟玄机那老鬼有点交情,他多少会给几分薄面,为老衲留些清净。” 杀生僧声音平淡,好似传告天下的山河榜,与茶馆酒楼好事者闲谈排名的十大高手,没什么区别。 换作以前,纪渊也许会当成狂言一笑而过。 但见识过城外宗师一战的大气魄后,老和尚的这番话竟然显得有些傲然。 “那大师你的武道境界究竟有多高?若是跟凉国公一样,同为五境宗师,为何你能破他的外景天地?” 纪渊感到不解。 他深知杨洪绝非泛泛之辈。 这人厮杀半生闯荡沙场,领兵打仗身先士卒。 还能活到封爵公侯,足以证明能力。 “好徒弟,你须知道,四境和五境,都有几步要走,不可谓不艰难。”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