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蔚身形的阻挡把衣袖里藏着的匕首和薄刃塞给了梁蔚。 梁珹看着“受委屈”的妹妹,仿佛不忍再看地移开了目光,他只好开口道:“来人,去请太后过来,顺便去京卫所传朕口谕让副官王越接替赵泉的职务,亲自去慈宁宫将今日攀咬驸马内宦和侍卫长押来问话。” 项彻听了这话便抬眼看了一眼皇上,王越是候府的人,这事皇上知道。今日他把事交给他来做,看来皇上是要直接偏袒李尘徽了。 梁珹吩咐高升把殿内的宫人都遣散了,偌大的正殿只剩了他们几人,李尘徽揽着梁蔚站在项彻身前,项彻看着他们郎情妾意地演着戏,他无语地移走了目光。 没过多久就听到外面有内宦呼道:“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便起身行礼,玉兰姑姑扶着盛装华服的太后进了宫门。太后脸上带着端庄的笑意,她轻声让众人不必多礼,高深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梁蔚身上,她温柔地对着梁蔚勾唇一笑,她在心里道:“小孽障。” “哀家听闻今日皇后把荣婕妤请来了未央宫,怎的到了也不见人呢?”太后看向皇后,对今日慈宁宫的事闭口不谈。 皇后听了这话便抬眼看向梁珹,她没料到太后竟先拿她开刀。梁珹对她点了点头,她才如实开了口:“今日臣妾在上清池边发现荣婕妤与人私通,便将其带回宫中查问,可荣妹妹始终一言不发,臣妾只好请了皇上来处置,却没想到今日还有别的事发生。” “后宫之事自然是由你做主,此等丑事你自行处置便是,何须劳烦皇帝?还任由外臣在此,皇后你做事怎能如此草率?”太后开始兴师问罪,她一向对皇后百般挑剔没少让她站规矩。 皇后吃她的苦头多了便对太后多了几分惧怕,她一时不知该如何答话。 “母后说的是,荣婕妤的事稍后便交由宫正司处理,现下还是先把您宫里的事弄清楚吧。”梁珹瞥了一眼不中用的皇后,他不能让太后占据主导地位。 太后闻言把目光转到梁珹脸上,她平静地说道:“本也不是什么大事,驸马年轻气盛一时冲动,哀家让人把那两位宫女厚葬便是,只是驸马私自出走,连一句交代也没有,哀家觉得这不合礼数也有违纲常。” 太后在给人定罪这种事上总是会用最平淡的语气来一击毙命,她的神色一如当年对项皇后动手时高高在上又仿佛带着些怜悯,让梁蔚觉得她面目可憎到了极点。 殿内一时无人出声,梁珹被太后的软刀子噎得说不出话,他看向李尘徽,而李尘徽被梁蔚拦着没有上前反驳,项彻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如同泥塑木雕,皇后刚被太后训斥惴惴不安地盯着梁珹。在落针可见的寂静中,清风推开了殿门的围帘,在脚步声传来的瞬间,梁蔚对着李尘徽无声地笑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