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面具男很快离开了庄园。 待他一走,姚珠花立马拉住儿子,紧张道,“然儿,你说景骁有多少把握能对付景玓他们?若是事成了那还好说,可要是万一……” 杜元然拍了拍她的手,满眼苦涩,“娘,我们没有退路了。” 姚珠花瞬间流下了眼泪,悔恨道,“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唐滢滢那贱人进门!本以为景玓是个好说话的,没想到她竟如此不容人,连你纳房小妾都不行,还把我们母子逼到如此地步!我是怎么都没想到她说翻脸就翻脸,连点余地都不给我们留!” 跟她的悔恨比起来,杜元然早就体会到了绝望的滋味。 十余年的相知相伴,他从未忘过。 那时的景玓是多么的青涩和温柔,几乎不需要他开口她便将他想要的捧到他面前,他从一介寒门到被人仰望的将军,那是何其的意气风发、何其的荣耀辉煌…… 他以为景玓会一直对他言听计从,所以才在遇见唐滢滢后,面对唐滢滢的蓄意接近,顺其自然的与唐滢滢好上了。 然而,他做梦都没想到,明明他已经将人娶进门了,明明他都算计好了景玓一定会接受唐滢滢的,却仍旧让礼成的婚事变成了闹剧,让景玓眼睁睁从他手中脱离…… 甚至与他反目成仇,从此陌路,仿佛他们从来就没有好过! 他不明白,就算他有过错,可在她心中,难道那十余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她为何一点旧情都不念? “娘,过去的事就不提了。如今我们为他做事,也是在为我们自己谋前程。毕竟景家的财富不可估量,待他除掉了夏炎雳和景家,不说别的,就景玓名下的嫁妆也够我们这辈子享用了。” 听着儿子的话,姚珠花擦去眼泪,咬着牙道,“等抓到景玓,让景骁用同样的方法控制她,不怕她不改嫁于你!等她再嫁你后,我定要好好收拾她,以报她给我们母子的耻辱之仇!” …… 太子府。 在一处偏僻的院落里,景玓端着食盘进了其中的一间房。 房里的老人见到她出现,也没有意外,只是在她进门以后朝门口多看了两眼。 “不用看了,他没来。”景玓嫌弃地冲他撇了撇嘴,“既然你都不打算认他,他来做什么,招人嫌弃么?” 霍勇德坐在桌边,低下了头。 景玓将饭菜摆上桌,同时还带来了一壶酒和一只酒杯。 “喝吧,这是太子府才有的佳酿,外头有钱都买不到的。” 霍勇德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酒菜,然后微微仰头朝她看去。 景玓同样看着他,表情比他还寡淡,“先说好,我不是来讨好你的。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从不干讨好人的事。我能来给你送吃的,主要是怕你饿死。毕竟是我出的主意把你引来太子府的,你要饿死在这里,我没法向夜太子交代。” 说完,她坐在他对面,伸手从一只盘子里捻起一片肉,直接放嘴里吃了起来,边吃边向他挑下巴,“我替你尝过了,没毒。” 霍勇德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眼角微不可查地抽了抽。 景玓吞下肉片后,又嫌弃地撇了撇嘴,自顾自地说道,“有时候想想,真替炎雳感到不值。这二十多年来,他没享受过母族一天的温情,在得知闇云门出事后,反而到处奔波寻找你们的下落。我家闺女才满月,他就丢下闺女跑出来,这都好几个月了,有爹娘跟没爹娘似的,真是造孽啊!” 似是她太唠叨了,霍勇德听不下去了,脸色瞬间转冷,恼道,“你们回大蜀国去!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许插手!” 景玓‘切’了一声,不屑地道,“我们爱上哪上哪,你管得着吗?” “你!”霍勇德不满地瞪着她,“你这丫头,故意来气我的,是吧?” “哟,被你看出来了?没错,我就是来气你的!”景玓大大方方承认,并且理直气壮地怼他,“我陪着我男人出来寻亲人,要是亲人可亲可爱,我就不说什么了,当是游玩就好了。可我陪着他跋山涉水、荒野求生,遭了不少罪,好不容易寻到了亲人,偏偏亲人却不把我们当回事,你说我心里能好受?换做是你,你不憋屈啊?你怕是早都跳起来指着我们鼻子骂我们没良心了!” “你……你……”霍勇德还真是忍不住抬手指着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