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空最听不得他人污蔑自家郡主了,想拔剑出来:“我看你是想死,郡主才不是那样的人!” 苏央皱眉:“钟空。” 一听郡主开口,钟空退下。 沈见鹤朝他挑衅般地吐了吐舌头,不见半分成年人的稳重,弄得钟空想当场跟他干一架。钟幻拉住钟空:“听郡主令行事。” 贺岁安对沈见鹤说:“前辈,我相信郡主不会伤害我们的。” 他不赞同。 “你就是太笨……单纯了,知人知面不知心。” 沈见鹤怕贺岁安着道:“古人有云,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上次她是放了我们,可我不信她这次没目的。” 祁不砚背靠着古井,不发一言。 贺岁安还想帮苏央说话。 不等贺岁安出声,苏央从容不迫地开门见山道:“这位公子你说得没错,我这次是有目的的,我下墓是为了调查一件事。” 沈见鹤用打量的眼神看苏央,得出的结论……她怎么长得这么好看,搞得他想无条件信她了。 钟空怒瞪着他。 觉得此人看郡主也是一种亵渎。 苏央还在说:“具体是查什么事,我暂时不会告知你们。” “我可以保证的是,你们助我们深入墓穴,无论你们进墓里找什么、做什么,只要不伤害到风铃镇的百姓,我们都不会阻止。” 沈见鹤愣是没被美色迷倒,保持理智考虑了下。 他问祁不砚、贺岁安二人。 “你们怎么看?” 贺岁安先回答:“我是同意的,墓里很危险,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想事情也能周全些。” 祁不砚:“嗯。” 他们同意了,沈见鹤反对也没用,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他又露出八面玲珑的笑容:“郡主都这样说了,我哪能拒绝啊。” 苏央看了下贺岁安双眼的绸带,一见到她便留意到了,不过刚才正事没商量好,没问罢了。 “你眼睛怎么了?” 贺岁安知道她是在问自己,想拉下遮眼绸带:“我这……” 只见祁不砚握住了贺岁安的手腕,阻止她要解开绸带的动作,笑吟吟道:“先下墓吧。” 既然想找他们合作,那基本的信任还是要有的。 苏央且不追问下去,扶裙下古井。铜笼在他们第一次下燕王墓时就坏了,她来之前做足了准备,加粗的长麻绳足以到井底。 钟空紧跟在苏央后面下去保护她,钟幻等贺岁安几人下井了再进去,怕他们会搞小动作。 钟幻素来谨慎。 沈见鹤明白钟幻的心思,似嘲非嘲地呵了一声。 贺岁安蒙着眼,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攀绳对目不能视的她来说是有一定难度。 所以她是抱住祁不砚的腰腹,随他下井的,少年腰腹窄瘦,贺岁安双手轻松环住。 地下的温度比地面的要低。 她打了个寒颤,牵住祁不砚。 有蛇群的那间墓室有通往深处的入口,苏央用硫磺粉开路,让他们没遭受蛇群的攻击便过去了。 越往里走,贺岁安越冷,还有难以言喻的饥饿感,她掐着自己的掌心,不想被影响心神。 沿着墓室暗道一直走,阴森之气似乎浓郁起来。 暗道无灯,他们点了蜡烛。 微弱光亮映照前路。 但是蜡烛被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吹得忽明忽暗,前方有两条分叉道口,走在前面的苏央停了下来,她在犹豫走哪一条道。 沈见鹤拿着旋转不停、就是没指定方向的罗盘:“坏了?”不然怎么连个方向都指不出来? 贺岁安上前一步。 祁不砚没伸手拉住她。 她蒙住眼该是看不见才对,却能准确地走到右边的暗道口:“我们走这条道吧。” 沈见鹤提醒她:“你怎么知道这条道才是对的?我跟你说,墓里的路一般会分为生路和死路,误进死路就只有死路一条。” 祁不砚忽地伸手解掉贺岁安眼上绸带,露出一双血红的眼。 沈见鹤瞠目结舌。 他结巴了:“这、这……” 钟空、钟幻看清贺岁安双眼时,立刻将苏央护在身后,想拔剑却被她反手按住了。 苏央处事不惊,面色还算冷静:“这是怎么回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