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确认,孟心眠又把房里看了一遍。 “在找什么?” 孟心眠纤背挺直,转过身,穆以舟面颊白净,素雅的眉目像用墨在宣纸上画出来似的。她沐浴过了,穿着棉质的睡衣长裤,披着长发,散发出舒服的清香。 “没什么。”孟心眠垂眸,拿出房卡给她看,然后放在玄关柜。 卡式炉里的蓝色火苗缓缓熄灭,穆以舟关掉阀门,从小砂锅里盛出一碗热汤,晕开一团白色的水雾。她把一柄勺子放进碗里,端着走过来:“孟总请坐,沙发和两张床都随意。” “两张床?” “嗯,随便坐。年糕是盛京本地人,她家里有点事,散会就回去了。” “哦。”不带情绪地应了一声。 但心里是有情绪的,像草莓蛋糕少掉的那层奶油又回来了。 孟心眠接过穆以舟递来的炖梨汤,隔热碗画着可爱的绵羊图案,是穆以舟的私人餐具吗?她用勺子推开汤汁,雪梨软烂,还有银耳和枸杞。热气腾腾地向上窜,润湿鼻尖,整个身子都温暖起来。 她抿了一勺,舌尖化开梨汁,甜味在味蕾上舞蹈。 小时候家里都是保姆做饭,孟心眠能吃上的亲人做的菜少之又少。外祖母擅长炖汤,山药排骨,乌鸡甲鱼,还有很多种糖水。小孟心眠最爱的就是在降温的冬季,抱着一盅甘甜的梨汤看雪。 外祖母年纪大了,常常躺在床上假寐,小孟心眠不能打扰她,问小穆以舟会炖梨汤吗?穆以舟诚实地说不会,第二天找母亲学,练习几次,确保很好喝才捧给孟心眠。 她说,只要孟心眠想喝,春夏秋冬都可以炖梨汤。冬天看完雪,春天来看桃,还有夏天的葡萄,秋天的银杏,不会缺席每个季节。 可她缺席了七年,轮换了许多季节。 孟心眠咽下喉里的甜汤,放下碗勺。感觉到视线,她转眸,穆以舟没有直视她,目光跟随她的动作而移动,看着她放下的碗。 “味道还好吗?” “很好喝。” 穆以舟牵起唇角,浅浅的一个微笑像一朵微风里的小梨花,纯白素净,温润而泽。 似乎也有朵小梨花开在了孟心眠心中的雪景里。那里还刮着寒风,小花并不畏惧,张开花瓣迎风盛放。 孟心眠从眼帘中抹去她的笑容,随便找了个话题打破微妙的安静:“酒店里还卖梨子银耳。” “酒店不卖,炉子、砂锅、梨,都是我从超市下单的外卖。” 孟心眠朝灶台望了眼,小砂锅还在冒热气,这些都是她专门准备的。 穆以舟:“只有碗是我的,我喜欢它的图案。” 孟心眠屈指在碗上白白软软的小羊图案滑了滑,没有接话。她的乳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