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现在。 余林深已经坐上板车前座。 虽不柔弱的身姿, 被笨重的车斗衬托,腰肢好似不堪苦力般易折。 娇贵且蛊人。 过去,简昭阳心痒,完全可以直接上手搂住对方, 身体力行满足自己所有幻想。 可现在的简昭阳,失去了这个资格。 是故, 简昭阳只能逼迫自己,将视线从那截后颈上撕下,假装冷静地同爱人说话: “你真的能载得动?” 可一出声,嗓音就带着明显暧昧的低哑。 那沙哑感令余林深熟悉,但他一时没想起来,只问:“你嗓子怎么了?” “……没什么。” “你上吧,我试试看。” “上什么?”简昭阳又走神了。 余林深被问得莫名其妙,“上车啊。” “……” 片刻,简昭阳和苏桥利索地翻上了车斗。 简昭阳不放心,叮嘱:“如果累了就换我上,别逞强,明白吗?” “这仨轮子就是用来减负的,不用担心。” “你做好心理准备,我可不轻。” 一句轻飘飘的提醒,勾起关于那副骨骼覆盖的精壮肌肉的回忆,画面映进余林深脑中。 余林深踩车蹬的脚猛一打滑,感觉大腿一瞬间失力发软。 “我知道。” 余林深随口应道,然后泄愤般用力蹬起车来。 整辆板车缓缓前进,速度不快,但很稳。 开车技术显然比简昭阳好了不少。 苏桥忍不住夸,“余先生看起来娇贵,居然蹬车这么稳!好厉害!” “叫我林深就好了。” 余林深幼时在书院,没少被师兄带着骑自行车,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简昭阳也夸,“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技能?” “哼,”余林深讽刺,“关于我的事,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 大概简昭阳也自知理亏,被怼得悻悻闭嘴。 余林深明知这种口头占上风的行为很幼稚,但他就是忍不住觉得爽快。 好像结婚那一年被忽视的失落,会因这一点点嘲讽,稍稍弥补。 乡间的风很好,视野也很开阔。 不似城市高楼逼仄,也不似简昭阳买给他的庄园,像个精致的囚笼。 在这里,所有生灵似乎都是平等的。 昂首挺胸的公鸡,远处低头吃草的牛群,田间躬耕的老农,都平等地走在这方天地之间,没有特权。 就连高高在上的贵族来到这里,也得暂时丢失权柄。 这让余林深想起童年在书院成长时的经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