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抿紧,秦淮川放下笔,揉了揉眉心:“船帮管理的人呢?” “去看了,可是现在雨太大,人根本不敢靠近码头。” 秦淮川顿了顿:“这也不归我管,等雨停了再叫他们去把船找回来。趁着天气不好偷船的事情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连船都看不好,管理处的人一天到晚究竟在忙些什么?” 倪了一眼,秦淮川又问:“就这事?” 范文生说:“还有,家里打电话来,说发现孟先生晕倒在房间里,高烧不退,到现在还昏迷着。” 话刚落,秦淮川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怎么不早说?” 又急急忙忙的从总署赶回家。 上了楼,只见那人脸颊覆着一层粉,十指紧紧捏着,时而哆嗦,时而神志错乱。嘴里喊着:“沉了......沉了。” 颤索着,整个人像着魔了一般。 秦淮川坐到他身旁,回头问管家:“医生来过没有?” 管家说:“来过了,说是高烧。打了退烧的针,要等等才见好。我怕生变故,把医生留到客房里住着了。” 听到他没什么大碍,秦淮川这才沉下心。叫人都出去,自己照顾就好。 秦淮川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抱着他滚烫的身体,等孟庭许出汗。这汗水只要发出来,退烧就快了。又怕他烧糊涂,赶紧给他喂了点水。 涔涔细汗,两人挤在被窝里紧紧相拥。 孟庭许呓语,哼了几声。朦胧之中,感觉自己被什么压着,手脚麻木根本动弹不得。又觉得后腰湿哒哒的,不舒服地皱起眉。 迷糊着翻过身,感觉额头抵着个热热的东西。睁开眼一瞧,原来是秦淮川的手心。窗户隔绝了雨声,雨依然淅淅沥沥地落着。雷声一阵一阵地响起,闪电忽地照亮了房间。借着点点光亮,孟庭许盯着近在咫尺的秦淮川,脸上潮红。 这人怎么睡到自己床上了?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又记起晕倒前,明明在窗台前来着。这下一想,应该是自己病发晕厥,所以才躺在了这里。 舒了一口气,继续将头埋回去,百感交集。 心忖,秦淮川干什么要回来,为什么每次自己生病时候他都在身边?也许那晚就不该叫他去家里擦什么红花油,也不该住到秦公馆来。 发了一会呆,身上的热也散了,头脑愈发清晰。 他听见秦淮川均匀的呼吸声落在耳朵旁,听见那人的心跳声和自己的心跳声频率渐渐相同,知道自己起了别的心思,猛地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想。 等了好久,幽幽叹了一声,缓缓睁开眼。 闪电再次将房间照亮,眨眼间,孟庭许看见秦淮川正垂眼盯着自己。俩人对视的一瞬,房间内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