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童嘉奕则是一杯接一杯喝着,最后那大半瓶几乎都进了他肚子里。 到了吃完饭的时候,童嘉奕的脸已经红得有些吓人了。 从通红的眼珠,到耳朵,到两边的脸颊,一直延伸到脖子、和从衣领处露出了一点点的胸口,整个人像是被染了色,从上到下都是红的。 童嘉奕从椅子上站起身,脚下发软袜子打滑,身子便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幸好阎霖及时站起身伸出手拉住了童嘉奕的胳膊,他才没摔到地上。 阎霖看他站都站不稳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忧:“你喝醉了,去沙发上躺一会儿吧。” 结果童嘉奕一把甩开阎霖的手,晃悠晃悠地去看表:“快十、十二点了,我们、还得、放、放烟花呢。” “放什么烟花,你都喝成这样了。” 童嘉奕走路不稳前后晃着像个不倒翁,阎霖甚至觉得他连穿鞋都困难,别说下楼放烟花了。 再说家里根本也没买烟花。 童嘉奕似乎站累了,一屁股坐在了沙发前面的地毯上,后背靠着沙发说:“不,不是我放,是天上放。” 没救了,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这会儿打车估计也很困难,要不,把次卧收拾出来给他睡吧。 阎霖刚要去卫生间拿清扫工具,就被忽然起身的童嘉奕拉住了胳膊,他力气极大,直接把阎霖拉到了沙发上。 下一刻,阎霖只觉得自己的膝盖处被烙上滚烫的温度,没等反应过来,童嘉奕就已经攀着自己的膝盖,把通红的脸凑到了自己面前。 两人间距离极近,阎霖几乎可以闻到童嘉奕炽热鼻息中裹挟的淡淡酒意。 那味道并不难闻,只是呼吸极烫,让阎霖不自觉地想要躲闪。 他向后仰头,结果抵在了沙发边缘。童嘉奕眼神有些聚不上焦,手按在阎霖膝盖上又往上挪了一点,再次贴近阎霖的脸颊。似乎要靠得如此近,才能看清阎霖的脸。 童嘉奕醉醺醺张嘴:“马上,就十二点了。” 阎霖被他压着不敢动,只嗯了一声说:“你能先下去吗?” 醉鬼什么都听不见,只对着面前人说着想说的话。 “一会儿看、看烟花。” “我、我为你准备的。” 阎霖本被他念叨得有些烦躁,但又没法跟醉鬼计较,阎霖叹口气,放缓声音道:“好,看烟花,你先下来。” “不要!”醉鬼摇摇头,脑袋一扎,直接扎进阎霖怀里,蹭了两下。 阎霖咬着牙,忍了好几秒才没把童嘉奕拎起来扔出去。 以后真的不能再让童嘉奕喝酒了,简直比儿童节时的福利院还折磨人。 醉鬼童嘉奕忽然扭头去看身后墙上的表,11:58。 他眼睛一亮,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