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距离,纪凌远远看着纪还所在的方向。 他下意识想靠近,被纪谦拉住衣角,“背着我干什么呢,亲爱的、纪凌同学?” “……” “你要走吗,小凌?” 等待合照的人纷纷开口,“和我们一起吧,你总会有机会跟纪还单独相处的。” “再说,她是你姐姐,会体谅你的。” 过多的期待绊住了他的脚步。纪凌咬唇,“我……” “我爸说的,女孩子不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嫁不出去的。” “你姐姐才被顾文景甩了,忙着找下家呢。正好,我把我哥介绍给她,亲上加亲。” 纪谦嗤笑一声,什么东西,也敢打她的主意。 他看出一点趣味,想知道这群人无知到什么程度。 “我……”纪凌被说动,安慰似地,他低低开口,“姐姐会原谅我的……会、包容……以前是这样、以后也一样。” 前世的记忆给他带来了无限底气。知晓顾文景强迫他发展不该发展的关系,她待他如初。 如今也是,她把他看成商品,为她所用。纪谦没有这样的待遇,一直嫉妒他。 他目光清澈,被略高一点的纪谦,尽收眼底。 嘈杂的人群中,一声平淡的“蠢货”,完美融入环境音。 假货沾沾自喜,真货的算计,算到了他身上。 纪谦清楚纪还恶心男人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没有血缘维系的东西迟早会破裂,消耗过了那个度,她不会看他一眼。 纪谦不一样,在母体时,他们是一个人。她总会原谅“自己”、理解“自己”。 他无所谓人在不懂事的荒唐,纪还喜欢玩,他也玩。 纪谦在等,等不懂事的她,被外面的野男人伤得体无完肤,也等她对纪凌的感情被消磨归零。 最后孑然一人。 双胞胎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没有之一。 他全然了解、全盘接受。那个时候……她的视线,他百分百占有。 * 纪还打了个喷嚏,“有人咒我。” 秦驰温贴心地递上纸巾。 豪车停在她面前,寒冷的室外,男人的脚踝,被冻得通红。 人还没下车,先被当反例点评,“别学他不穿秋裤,冻出病了,有你受的。” 她擦了擦鼻子,看向哥俩的方向,“你们是喜欢黑秋裤、白秋裤,还是喜庆的红秋裤?” 郁珩衍:“他喜欢红的。” 郁项:“……闭嘴。” 霸总的心理素质良好,吵闹中自然地下了车,捧着一束毛线织的玫瑰花,快步走到纪还面前。 他真心夸赞,“今天很漂亮。” “我哪天不漂亮?” “是。”他笑得纵容,“我没考虑周全。” 她就是这么个自信而张扬的人,重来一次,顾文景投其所好,“车子,喜不喜欢,喜欢让你开回去。” “你确实是法治咖当久了,忘了,华国开车需要驾照。” 顾文景不满地看向郁项,“我有司机,为小未婚妻服务。” “哦。”后者无所谓地笑笑,“我以为文景跟异性相处,也跟对我一样,抠抠搜搜、一毛不拔。 “顾总还真是、”秦助理接腔,“多此一举、铺张浪费。” 顾文景:“……哪来的狗?” 郁项伸出左手,“好久不见,跟小姑娘就别那么虚伪地客套了,有什么想聊的,天天跟我说还不够?” 顾文景:“……”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