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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很犹豫。

    若要她进去,会不会不安全?

    左侧侍卫想了想,蹲下身子,说:“小姑娘,这里边太乱,你先回去,我们替你找。”

    他指了指鹿白手里的伤药:“这一瓶多少铜板?就当是我们买的。”

    鹿白眼里又有泪水开始打转:“求求、求求两位大哥……”

    两个大男人手足无措,立刻败下阵来:“好好好,我们同意了,你别哭了!”

    “谢谢大哥。”鹿白破涕为笑,鞠了个躬说,“我一定小心点,就算出了事也不会连累两位大哥的。”

    两人让开了门。

    鹿白又拿出一瓶金疮药,一人塞了一瓶,没等他们拒绝就跑了进去。

    她躲在一个廊柱后,悄悄回头去看。确认他们用上了金疮药,才放下心来往里走。

    有了她的药,他们的伤口很快就能痊愈了。

    普通的伤药,当然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

    但事实上,她携带的金疮药是御医专门给皇家人配置的,是皇室御用伤药。别说整整两瓶了,就算是两滴,都千金难求,普通人想买都买不到。

    所以她一人给了一瓶,也算是划算的交易买卖。

    鹿白走上楼梯,一口气爬到四楼。

    上次出来阻拦她的守卫男人,这次居然没有出现。

    鹿白心里奇怪,寻思不应该这么顺利,但面上不显,颇为镇定地走到景殃的房间门外。

    整条走廊都空荡荡的,寂寥安静。

    鹿白停下脚步,忽然感受到一道视线,若有所觉地抬起了头。

    果然,天花板上方,房梁的隐秘处,一个黑衣模样的带剑侍卫,闪身一跃,拦在鹿白面前。

    身手矫健,落地无声。

    是个暗卫。

    -

    鹿白第一反应是,敌不动,我不动。

    于是她睁大眼睛,一脸不解地盯着对方。

    与此同时,她心里闪过千百种念头。

    暗卫一般都是极其显赫、卓越、庞大的名门望族才有能力培养的。

    景殃虽然为人玩世不恭,但毕竟是楚宁王府出身,不可能会缺护卫。

    不过,这种暗卫都是生活在暗处保护主子的。就算知道她是谁,除非他主子命令,他就不能主动对外界透露信息。

    所以,不管自己说了什么,都暂时不会被外人知道。

    鹿白转瞬便打定了主意,往前走了一步。

    男子拔剑出鞘,毫不犹豫地横在鹿白脖子前。

    他模样虽不算过于出众,但胜在俊秀,颇有些剑眉星目的味道。

    此刻,暗卫正一脸冷漠地盯着鹿白,仿佛在说你再走一步就死定了。

    鹿白反而笑了起来。

    她在冷面暗卫狐疑的眼神中,极为坦荡地掏出随身携带的令牌,递给对方看:“你们景九爷说了,上次冲撞了我,这次要拿宴会请帖给本郡主赔罪。”

    暗卫一怔,半信半疑地接过来。

    牌子正面用特质笔迹刻写着“宁蕖郡主”,背面是皇帝的印章。

    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绝不是赝品。

    他将令牌还给鹿白,单下跪下:“见过宁蕖郡主。”

    他恭恭敬敬地行完一礼,震惊的情绪下去之后,诸多疑虑便涌上来。

    暗卫看着她,直言道:“风月楼宴会鱼龙混杂,乃公子哥的聚会,而郡主却金尊玉贵,不知主子为什么要用这种请帖给您赔罪呢?”

    他态度非常谦恭,但鹿白却无端听出他语气中“这简直荒了个大谬”的意味。

    鹿白微微眯了下眼睛。

    他质疑的是景殃给自己赔罪的东西,没有质疑“赔罪”本身。

    这说明暗卫知道、甚至景殃也知道,上次自己走时心情确实不太妙。

    啧,本来她这次还有点心虚,现在倒觉得景殃被坑活该。

    鹿白平静地说:“此次宴会声势浩大,父皇希望本郡主来开阔眼界,见识一下世间的穷奢极欲,以此来保持内心清明,浊世独立。”

    她话锋一转,道:“但最后一张多余的邀请贴被老鸨妈妈送给景公子了,所以景公子便让本郡主下次拿陛下手谕过来,他再把请帖送给本郡主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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