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玖凛始终保持不卑不亢的态度,偶尔开口回击几句,看他的眼神宛若看智障,轻蔑感呼之欲出。 莫子黑被他这个态度搞得心烦,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气无处使。 可一个卖屁股的烂人凭什么这么看他? 他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出口打击:“原来你是渊哥哥家的司机啊,怪不得天天追在他后面,恬不知耻的贱人。” 时玖凛:“……” 他无意打断莫子黑的自我高潮,只是像在看跳梁小丑那般瞥了他一眼,把想骂他的话咽了进去。 跟这种人吵起来才是真的掉价。 他收敛思绪,不动声色加快车速。 莫子黑将头枕在车窗处,感受到了玻璃带来的细微凉意,困倦感袭来,总算是安静了些。 等红灯的间隙,时玖凛望向镜子中的自己。 一片红肿中,戒尺的边缘清晰可见,细碎的发丝散落,在路灯照耀下仿佛泛着光。 他的意愿不重要,或者是说,根本没有任何存在的必要。 这是保护自己的唯一方法。 不做任何抗争,把自我意识掩埋在心脏最深处,不留期待,才能让自己没那么难受。 他一路跟着导航走,直到机械女声字正腔圆说出那句“您已到达目的地”才出声唤莫子黑:“到了。” 他本以为能培养出莫子黑这种小白莲的家庭一定是极其富裕且美满的,这才让能他这么肆无忌惮,脑子里全是那堆烂到发臭的狗血肥皂剧。 可这里是贫困区,脱落的墙皮随处可见,甚至连条铺好的水泥路都坑坑洼洼,风一起便会卷起漫天黄沙。 莫子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仰起头道:“麻烦司机您屈尊送我一下,谢谢。” 就算是真出了什么事也能把他拉过去当垫背的呢。 时玖凛深吸一口气,认命似的把车停好跟在莫子黑身后。 如果小白莲到时候又哭唧唧的跑过去跟江池渊一通添油加醋可就麻烦了。 他心如止水,语气也平和的要命:“好。” 时玖凛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里弥漫着一股腐烂又破败的气息。 隔音很不好的窗户被风吹的作响,断断续续的老人咳嗽声嘶哑到宛若乌鸦哀嚎。 他看到莫子黑脸上毫无表情波动,却在路过一扇门前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几颗奶糖,悄悄从窗户缝中塞了进去。 神情是少见的柔和。 他下意识开口:“公司给你的钱不少吧,怎么还住在这种地方?” 莫子黑回头看他,愠怒道:“你以为谁都生活的跟你这个卖屁股的人一样吗?那点烂钱养活一个人是没什么问题,可家里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