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个历不明的学徒,池楼还是选了孟云,能读会写,最重要的便他身负血海深仇,这比另外的那个好操控。若是事情败露了倒也好办,报仇这事并不是非是孟云才会做,顶罪的话,那个学徒也是一样的。 池楼想了想,派人让孙直遂的师爷梁茂去请了孟云做府上的夫子。 既然都能探到私事,那公事想必也不难。 “池楼虽然没有露面,不过孟云从他派来的人口中猜到了,他让人教了孟云的鄢朝的密文,拆解重组,其实也并不难学,孟云一点就通。” “之后池楼与孟云约定好在为他收集两年情报,例如岱镇各项事宜,驻兵多少,官仓储量,年年税收,那些情报用密文藏于他写的证据里,时间一到他会带着人去拿孙直遂归案,这事除了他们谁都不知道。” 销乌本就是帮着挥庸和屏疑做事,孙直遂这等小事挥庸不上心,若是交给池楼去做倒也合理。 可池楼忘了赵择汇这个狗东西,不干人事倒是有只狗鼻子,让他做屏疑的指挥使还真是一点没错。赵择汇不知怎么的就听到了风声,派了几波人往岱镇去调查。 傅宴存说到这里顿了顿,神色不自然地看了程琉青一眼,“知道赵择汇已经在调查岱镇之后,池楼不能插手便想到我,不过他没料到我比他们都先一步去了岱镇。” 玉回接触他的目光终于有了动作,他垂眸听他说这话倒也明白了一些,这次是他们都有以往的记忆,所以傅宴存才会抢先去到岱镇。不过从前傅宴存并不知道这些,那他去到岱镇莫非是因为池楼的缘故? “上次你去岱镇是从池楼那里收到的消息?”玉回问傅宴存,不过答案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傅宴存颔首,沉吟道:“倒也不是他直接说的,他来找我议事遇上前来整理文书的朔卫,他拿去瞧了瞧,压了几年的孙直遂贪污的罪证就递到了我眼前。” 如此怕也正是池楼的手笔,此事看似是赵择汇与傅宴存相争,其实鹬蚌相争渔人得利,而池楼不仅得利更是操控全局的人。 “那后来也是他让孟云离开的?”玉回想起那张孟云房里被烧了多半的字条,“他为何要让孟云去澍镇坐船?那里…也有他的人吗?” 听见玉回的猜测傅宴存起先只是沉默,直到玉回试图将手抽离他的掌心,他才反应过来松开玉回的手,伸手捋了一把垂下的碎发,盯着虎口的茧看了许久,低声叹道:“不光是孟云,赵和宜…图庐山的金矿他都有经手。” 这一瞬间玉回很难用什么言语来准确形容他的心境,再度回想起一幕幕几近荒唐的往事,他突然反应过来,想通了往日那些显得生硬的转折。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