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存说道:“若此事查不出来会如何呢?” “那自然是工部自己咽下了。”傅宴存看着他,“这倒也怪不得旁人,这总归还是他们的分内之事。” 二人说话间便也到了工部,门口的人一见了陆子禾二话没说就放了他们进去。 工部司侍郎见了二人连忙赶了过来,见了傅宴存脱口便叫了一声傅指挥,意识到不对又连忙改口叫了陆指挥,好在二人也并不在意,听清来意后他道:“不过牌匾不在这里,你们要看得去储仓瞧瞧。” 傅宴存点头示意,废弃的牌匾当然不会在工部放着,他来工部倒也不是为了这个,他问,“侍郎可否告知承托牌匾制作的铺子?” 工部司侍郎欣然应允,忙让人去找文书和凭证来。 在等候的间隙,工部司侍郎又忍不住问道:“陆指挥,陛下的意思…是还要继续追查吗?” 昨夜战战兢兢了一晚上,被陛下劈头盖脸地骂了一段,又发落了一批官员,还以为此事这样便罢了,没成想今日又来了两个监卫司的人调查此事,他作为主理工部庶务的人,之人是要仔细留意着。 陆子禾端茶的动作顿了顿,他瞧瞧看了傅宴存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便依照他方才的话说了。 “眼下鄢朝虽没有动静,可我们到底也要给出一个原由来,这样往后鄢朝发难也不至于太过被动。”陆子禾对他笑了笑,“无妄之灾也就罢了,若是有人主使却还查不出来,这其中苦楚也就只能工部众人一起担着了。” 工部司侍郎闻言下意识就同陆子禾说道分辨,可刚要开口便把话咽了下去。监卫司是陛下亲信,他们传达的也只能是陛下的意思,眼下不是监卫司不肯罢休,而是陛下需要找到一个发泄口来疏他的气,来补他丢掉的面子。找到了便还好说,若是找不到要论罪处罚,工部必然首当其冲。 三人再没有说话,过了片刻就有人将文书和凭证拿了上来,陆子禾接过来道了谢,临走时又对着工部司侍郎宽慰一二,“侍郎无需过多忧虑,如今陛下再让和王府翻修,你们若做得好了必能使得陛下圣心回转。” 工部司侍郎忙不迭地谢了,二人也拱手作揖这才出了工部。 陆子禾眯着眼睛看着手里的凭证,“这个十里香木居就在城东的虹巷,指挥咱们去吧。”说着他抬头看向傅宴存示意快走。 哪知傅宴存摇了摇头,他说道:“我自己去即可,我听聂舒说来你手头也有要紧的事情,让你跟着我跑一趟已经是耽误了,你快些回去吧。” 调查牌匾一事本就是曲天纵派给他的任务,陆子禾和挥庸都不参与其中,如今能借他的名义拿到凭证已经算是逾制了,再不能让他为这件事花费心神。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