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这样那么也算说得通,只是王佳旭见傅宴存的神色莫测,又赶忙说道:“关于盐帮的事我了解得不多,我也进不去里面,你们若是想知道得更清楚,可以去找邑城太守,我见虎哥时常去见他的小厮。”王佳旭想,像傅宴存这种京城来的官,要是想见邑城太守应当不是什么难事吧。 傅宴存对于他说的话不置可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就对着聂舒说:“找人来给他止血,明日押着一起去。”说完就起身拉着程琉青走出来房间。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间,傅宴存把程琉青送到他的房间,看他兴致不高便问道:“怎么了?” 程琉青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只是他越这样,傅宴存心头就越慌。突然想起刚才他对王佳旭动手时程琉青变得煞白的脸,于是心里有了猜测。 “可是我方才吓到你了?”傅宴存伸手握住程琉青的手,只觉得他手冰冷,也根本不愿意抬头看他。 见状傅宴存更加着急,连忙弯下腰去看程琉青的脸色,程琉青这时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蠕动着嘴唇,半晌才说,“进来说吧。”傅宴存闻言连忙揽着程琉青进了房间。 只是进了房间傅宴存更觉得局促,他从没哄过别人高兴,连傅玥生气时他都只是拍拍了她的头,现在程琉青生气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当他还在脑海里打着腹稿的时候,程琉青先开口了,“你记得在船上的时候,我说我做了一个梦吗?” 耳边忽地响起那日船上的夜风,程琉青的话像汹涌的浪潮朝他袭来,傅宴存承受着心里的惊涛骇浪,再不敢直视他只能默默地点头。 “我说我做梦梦见我被人抓起来拷打,我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可他不信我,依旧对我用刑,在梦里我快要被痛死了……” 几乎有一瞬间傅宴存都快以为程琉青真的有前世的记忆了,否则为什么他只是在说着一个梦,眼里却是倾盆的悲伤。 程琉青明明知道自己没有流泪,可他的眼睛已经酸涩,那些鞭子仿佛再次落在了他的身上,让他忍不住想祈求傅宴存饶过他。 “他很凶,我怎么求他都不肯放过我,每次都会让我疼得昏过去,每一次我都会以为要醒了,可是再一睁眼却又是他的脸,又是那根毛糙染血的鞭子。” 每次这样安静得可怕的环境都会让他想起在水牢的日子,他再也无法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快要被那些记忆撕裂了。 程琉青突然抓住傅宴存的手,哽咽着说,“我不想…我不想再经历了。” 程琉青的眼泪突然砸在地上,傅宴存从错愕中回过神,程琉青说的话像一把匕首直直插进了心头,他慌乱又无措地伸手,急切又慎重地抱住了程琉青。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