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阴凉,得了个名字叫做“沁水居”,因早有拜帖,虞慕枝一下马车,就有仆从带他进去。 “摄政王真的不需要我跟你去吗?” 虞慕枝千叮咛万嘱咐:“你就在门口等我好了,我很快出来。” 燕陵尘眉眼一弯:“是。” 涉及到燕陵尘和丽妃的事,虞慕枝不想让他参与,还是让燕陵尘等着好了。 一路不停转过弯曲迂回的回廊,虞慕枝绕得头晕时,侍从终于将他带到目的地:“大人,摄政王到了。” “知道了。” 房中传出一道清润和缓的男声,虞慕枝初初闻声,顿感耳熟。 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见过。 不过稍顷,房中踏出一个素衣男子,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面如冠玉,风度翩翩,五官异常俊美。 “摄政王见谅,下官正在占卜天象,有劳摄政王久候,玉汝,还不奉茶?” 苏瑾态度恭敬,虞慕枝少不得要客气几分:“无妨,小王闲来无事,观赏观赏国师府邸的风景也好。” 苏瑾温和一笑:“摄政王请随我来。” 会客厅,苏瑾施施然落座,不紧不慢说道:“摄政王要问下官的事,下官心知肚明,七皇子之所以命途坎坷,皆因下官的一句占卜。” 虞慕枝诧异:“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国师就猜到了吗?” 苏瑾:“摄政王与诸位皇子交好,即便是备受冷落的七皇子也颇受摄政王的照顾,下官与摄政王从无往来,今日之前也只见过一面,不必猜测,下官也明白摄政王的来意。” 他语中大有深意,虞慕枝暗道莫名其妙,压抑着不快:“本王今日前来,是想知道,国师当年将七皇子定为天煞孤星的凭证。” 苏瑾坦然拒绝:“并无凭证,即使有,没有陛下的吩咐,下官也不能拿给摄政王。” “国师得陛下信重,更应该谨言慎行。国师可知,你的一句占卜,就能要了七皇子的性命?” “下官对这么多年所做的事问心无愧,要怪也只能怪七皇子命数不济,不过,日后有了摄政王的襄助,七皇子肯定会时来运转的。” 虞慕枝冷冷道:“国师什么意思?” 苏瑾扯开嘴角:“没有别的意思,摄政王不要多想。下官就不多留摄政王了。下官有要务在身,无法亲自送摄政王出门,摄政王切勿见怪。” 他下了逐客令,虞慕枝只好起身:“没事。” 走出国师府时,虞慕枝灵光乍现,终于想起来了。 这个国师不就是那晚叫走燕长澜的壮士哥吗?! “难怪他说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虞慕枝倏忽一惊,难道那天晚上,苏瑾认出马车上的人是他?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