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在梦里的小夏,不知道为什么感到难过。 他该走的,一个声音这么告诉他。 另一个声音却说,她是小夏。 微弱的哭声搅散了思绪,他额头发紧,坐在床边,轻轻拍她的肩膀。 “别哭。”他只说了这两个字,找不到其他词汇安抚。 小夏胡乱揉揉眼睛,几缕发丝黏在泪水沾湿的脸上,随便哭了几声就不哭了,然后开始胡言乱语,说话断断续续,混乱地表达着自己的梦,活脱脱一个小酒鬼。 他心不在焉听着,想要收回手,却被她紧紧抓着不放。 时间不知不觉滑过,小夏像是不知道疲惫,张着小嘴不停地絮叨,说话漫无天际又没有逻辑,让人听得烦躁。 他不耐烦了,说:“睡觉。” 她就哀怨地用雾蒙蒙的眼睛瞪他,像是在说“你不亲我还不让我说话”。 安静了一会儿,她又忍不住开口,他凶她,她就又闭上了嘴,然后过一会儿,又开始说话。如此往复,一点儿都不觉得疲倦。 他被她吵得头疼,理智逐渐消散。 昏黄的灯光下,小夏躺在洁白的床上,宽松的睡裙下,雪白的肌肤被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 他刚凶过她,她又安静了一会儿,安静的小夏乖巧又可爱,有着不谙世事的美丽,眼里泛着水光,脸颊微红,诱惑着,让人去采撷。 她只安静了一会儿,片刻后,嘴唇翕动,他不再忍耐,俯身吻上了她。 唇舌交缠,他的吻凶猛步步紧逼。 呼吸间,热气弥漫,酒香熏得人眼迷离,蛰伏在深处的欲望,一旦显现便无处隐藏。 小夏很快忘记了要说话,她沉溺在陌生的亲吻里终于如愿以偿。男人最后一丝的理智让他在深吻后放开了她,小夏却不愿意让他离开,用手环住他的脖子,“大哥哥,你再亲亲我……” 陌生的国度,大雪飘散,廊檐下的窗户微微泛着光。 不知何时熄灭,湿热渐消。 玉瑶几乎一夜未眠,天亮时她提着收拾好的行李出现在酒店大厅。何安习惯早起,在大堂遇到她,没有问她缘由,说:“我给你叫车吧。” 玉瑶摇摇头,“我已经叫了,一会儿就到。” 同事多年,他们说不上多了解彼此,何安却还是说了一句:“回去休息几天,好好工作。” 玉瑶忘记了是怎么回答何安的,失魂落魄地离开。 早上八点,何安准时出现在顾行执的房间门口,他习惯在周一让何安提前与他汇报工作确认行程。 送餐的人也在这时到了,他跟着酒店的人进门,顾行执已如往日一般换好衣服,淡然地坐在餐桌前。何安目不斜视,有条不紊地将工作进展一一汇报,男人听着,间或应两声询问工作。 小夏不是每天都能起来跟顾行执一起吃早饭,她有时候贪睡,等他走了才会起,何安不以为意。 紧闭的卧室里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何安顿了一下,面前的男人已经站了起来,掠过他进了房间。 透过门缝,小夏软软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她柔柔地唤了一声大哥哥,后面的话被关在了门里,听不真切。 卧室里,小夏裹着被子跌坐在地上,疼得蹙起了眉。见到顾行执进来,她伸出光洁的胳膊,伸手要扶。 “大哥哥,我好难受呀。”她脑袋沉沉的像被棍子敲过,是宿醉后的难受,身上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腿间也隐隐泛着疼。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