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没见,没想到她混的还不错,珠光宝气的,手腕上还戴着一个卡地亚手镯,十足的土霸主味儿。 梁初音懒得搭理她,跟班长继续搭话。 田莉脸色一青。 “对了,你见过南会长吗?”班长偶然问起。 梁初音手里剥瓜子的动作顿住,她发现旁边不少人都竖起了耳朵,有意无意地看向她。 上中学时,南靳宇就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了。虽然比他们高几届,学校里,几乎没有几个人不认识他。 梁初音跳了一级,正好赶上他毕业前的那一年。 德高是大型的私立中学,虽然明面上没什么,其实等级划分很明显,大家心里都有杆称。 能进s班的,不止要成绩出众,家里背景大多不差。南靳宇能三年连任德高的学生会会长,总览大权,他的家世、能力可见一斑。 梁初音成绩不错,但那时候刚跳级,基础不稳,又跟梁浦清赌气,不好好学习,一直在吊车尾的班级里混。刚入学时,大家都以为她家境不怎么样,还有人欺负她,比如某个把她堵墙角告白逼她跟他交往的男生,第二天就被教导处带走了,经学生会裁定,直接全校通报批评,还给退学了。 从那以后,大家都知道,梁初音来头不小,还疑似跟学生会那位神秘的南会长有不一般的关系。 虽然梁初音本人从来没有承认过。 后来,南靳宇出了国,关于他的传说才渐渐淡了。也就他们这个小圈子里的某些人知道他的背景和来历。 恰好,班长正是其中之一。 “听说他在国外混得很厉害啊,信恒集团啊……”班长的眼睛里透出向往。 “他是挺厉害的。”梁初音附和两句,有点兴致缺缺。 她算是明白,为什么班长力邀她过来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叙旧是假,在座这么多人,想以她为跳板认识刚刚回国的南靳宇才是真。要真能搭上这条线,那确实是值了。一顿饭算得了什么? 梁初音有点唏嘘。 昔日还算融洽的同学关系,也不过如此。长大以后,人难免变得圆滑世故,衡量一个人的价值,也逐渐变化。她不能说什么,也不好说他们对错,就是心里膈应。 这种明摆着被算计、利用的感觉,不好受,尤其这种利用还来源于曾经真诚相待的朋友。 这天她也没兴趣聊下去了,起身告辞。 “不再坐一坐?”班长挽留。 “不了。”梁初音笑。 田莉笑嘻嘻挑出一张牌,头都没抬,扔了出去:“人家现在发达了,瞧不上咱们这帮老同学了。班长,你啊,就别热脸贴冷屁股了。” 其余人搁下了手里的东西,下意识往这边看了眼,表情尴尬。 梁初音倒是神色如常,看向她:“田莉,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就抬起头来跟我说,别在这里指桑骂槐阴阳怪气的。怎么,当初记你一个大过,还没长记性?” “你!”田莉气得七窍生烟,摔了手里的牌,瞪向她。 梁初音看着她,目光毫不动摇。 仍是那副淡然的、高高在上的姿态,好像,她就是脚下的泥,她连正眼看一眼都懒得。 这种骄矜刁蛮的样儿,平时倒是不轻易显露。 田莉气得心肝都疼,理智顿失:“梁初音,你得意什么啊?在校的时候,不就靠南靳宇给你撑腰吗?一边勾搭季礼,一边又跟南靳宇纠缠不清,你可真有脸!可惜,季礼压根就不看你一眼,人家和周繁素双宿双栖出国了,哈哈——” 其余人的目光也变得微妙起来。 梁初音痴恋学生会的干事季礼,这在当时的学校不是什么秘密,甚至,还是大新闻。 因为她追得高调,加上是学校播音员,有一次还在广播里夹带私货,结果被老师叫去了。 大家都以为她要倒霉了,谁知,只简单地训了一下就放了回来,只是让她写了几百字检讨。 别的,屁事没有。 有知情人说,是南靳宇力保她。南靳宇不止是学生会的会长,本人在院方也很有决策权和影响力,加上他的家庭背景,让人不敢小觑。校方领导有所顾忌,所以梁初音才毫发无损地回来了。 不过,从那以后,她收敛多了。 关于她和季礼的那些传闻,也淡了不少。 本来,以她的成绩可以不用待在z班的,不过,因为学校为了提高大家的积极性,有个礼拜六特殊扶助活动,她为了跟季礼组合,就死皮赖脸赖在吊车尾般,还暗箱操作,赖着季礼帮她补习。 “怎么,没话说了啊?”田莉得意地看着她难看的脸色。 四周的气氛变得非常诡异。 这时,半开的门板被人叩响,“啪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