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看过呢,我猜他宁愿撕卫生纸玩,也不会闲着去找书看。” “假如他看过了呢?” “你写的是菲也,菲也关你向云栀什么事?对吧?” “可我刊登时留的就是我本名。” “唉,云栀,下次换个笔名吧。” “没有下次了。”云栀肠子都悔青,“我再也不写了!” 陆漭际到底看没看过呢?谁也不知道,除非问他本人。 可是云栀已经很久没同他说过话了。 坐立不安了好些天,她还是决定去刺探口风。 敲门的时候,陆漭际正在玩蜘蛛纸牌,显然是房间的网被掐了。他瞥了她一眼,又看回屏幕,似乎没有说话的打算。 云栀把洗干净的樱桃放在他桌上,主动找话:“吃吗?” 陆漭际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摇头说不吃。 云栀又问,“你知道杜楠去哪了吗?” “我哪知道?我跟她又不熟。” “你不是跟她一个班的吗?” “你不是她的跟班吗?” 云栀被堵得一时语噎,她深呼吸,平复好心情,“我东西丢了。” 陆漭际拣了颗樱桃塞进嘴里,“什么东西?” “一本杂志。”云栀仔细地盯住他的脸,一刻也不放松。 陆漭际吐出果核,神色没有异常,“丢哪了?” “不知道,我借给杜楠,她不小心弄丢了。” “那你找她呀,找我干嘛?” “我就想来问问你见没见过。” “没有,不感兴趣。” 云栀松了口气,又在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这人刚才还摇头说不吃呢,结果抓樱桃的手就没停下来过。 陆漭际嘴巴忙着,眼睛也闲不住,又在暗暗地打量她。 云栀有些气恼,临走的时候,把樱桃碗抽走了。 陆漭际抗议道,“怎么送出去的东西还要回去?” “喂狗也不喂你。” 也不知是刺激到他哪根神经,又开始刻薄人,“你要喂谁啊?不会是石聪吧?” “有病吧你?臆想症?” “呵,我臆想还是你臆想?”他显然话里有话。 云栀火大,“陆漭际,你什么意思?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阴阳怪气,跟个死太监一样。” 鸡急了也是会乱叫的,“哈!那我直说了,根本没人追你,就你这样也不会有人追,别臆想了!哈!哈哈!” “陆漭际,你也不会有人追!你这辈子都不会有人喜欢!” 云栀把乐扣碗砸在他身上,怒气冲冲地走了。 可惜了樱桃,掉得满地都是。 云栀告诉杜楠,告诉石聪,她恨不得告诉所有人,她要在全天下广而告之,她向云栀和陆漭际决裂了。 这个全天下,唯独不包括她爸爸妈妈,以及他爸爸妈妈。 总不能跟他们说,自己是因为没人追,才跟陆漭际闹掰的。 所以,家长在的情况下,云栀只能忍气吞声,和和美美地同他打招呼,假装邻里和睦,背地里牙都快咬碎了。 云栀的暑假还没到来前,石聪的暑假就到来了,因为他中考结束了。 石聪没有因此就消失在云栀的生活中,反而更加频繁地出现。 他甚至来她的楼下找她,石聪看见楼前的两棵树时,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着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新开的饮品店打分。 石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蔡琴的老唱片,送给她。 云栀觉得有这个朋友真是太好了,她也想报答石聪。石聪说,那你请我看电影吧。 于是他们一起去电影院。 动画片,云栀选的。 云栀吃着石聪买的话梅,喝着石聪买的汽水,在漆黑的电影院里感动得痛哭流涕,她又用着石聪买来的抽纸,猛擤鼻涕。 散场的时候,人潮拥挤。 云栀感觉到自己的手背上似乎有温热的触觉擦过,她回过头看,石聪笑了笑问她怎么了? 云栀摇摇头,说没什么。 天黑了,石聪送她回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