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禀报陛下,企图设伏刺驾的敌人已经一网成擒!” —————— 回到擂台上。 虽然伞盖遮蔽了大部分日光,但在高温环境下,汪与立飞速转动的大脑,还是有了过热的趋势。 台下的大儒、士子们,也看出了汪与立情况不对,他微微张着嘴喘着粗气,脸上的老年斑都被映得通红,汗水大滴大滴的淌了下来,身子也有些微微摇晃了起来。 就在此时,远处忽然又传来了爆炸声,上次近距离的大声爆炸没吓到汪与立,而这次全神贯注思考的汪与立反而被远距离的小声爆炸所打断了思路,头颅都晕眩了起来。 见状,在万众瞩目之下,卓敬忽然站起身来,走到擂台中间,将快要漏到头的沙漏平放在了地上,给汪与立递上了水囊。 汪与立这时候才回过神来,他颤颤巍巍地灌了口水,刚才令人担忧的神态才舒缓过来。 卓敬的君子之风,顿时引来了现场的一片赞誉。 “卓尚书乃我辈楷模啊!” “能够做出此等举措,实在让人钦佩!” “.” 看着卓敬,汪与立只是苦笑。 他用袖子轻轻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白发与汗水混杂在一起,黏在了额头上。 汪与立已经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极端被动的境地,方才的思路断了虽然思路没断他应该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但眼下终归是不服气的,终归是有外力搅局的。 可不服气也没用,他只能期望接下来顶住卓敬的反击,才有机会反败为胜。 可是,卓敬会给他这个机会吗? 思路已断,眼下汪与立无法用最有力的“三纲五常”来回击,只好选择攻击性更弱一点“道德风俗”了。 但这也就意味着,汪与立关于道统的杀招没法衔接上去,只能被动应对。 卓敬并没有催促,沙漏已经被他放平,卓敬的意思很明显,由于意外的干扰,所以现在他为了公平,让了汪与立一手,汪与立思考多久,他都不会催促。 汪与立又沉思了很久,眼见时间都超了很久了,他也不用管地上的沙漏了,他的脸皮还没有那么厚,干不出来继续硬拖时间想解决办法的事情,直接选择了一个中规中矩的答案,开口说道: “夫国家之所以存亡者,在道德之浅深,而不在于强与弱。 历数之所以长短者,在风俗之厚薄,而不在于富与贫。 道德诚深、风俗诚厚,虽贫且弱,不害于长而存。 道徳诚浅、风俗诚薄,虽富且强,不救于短而亡。” 汪与立仅仅是反驳了卓敬的议题,而且是选择了一个并不出彩的回答,几乎不用翻译,台下的所有人都能听懂。 听了这个回答,高逊志面色有些沉重。 “坏了,师道先生要输了。” 卓敬自顾自地捡起沙漏给自己开始计时.其实不用计时了,从汪与立思考的时候,他就早已成竹在胸。 或者说,当卓敬巧妙地避开了道统论,顺着汪与立的观点另辟新路,用以反驳汪与立,逼迫对方放弃关于道统的杀招的时候,胜负就已经大抵确定了,变数只在于汪与立能否有神来一手。 眼下看来,没有。 只能说,汪与立交出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应对方案。 高手过招正是这般,汪与立很谨慎,但卓敬的构思更加步步为营。 虽然有爆炸声的影响,但方才沙漏时间就要走完了,很难说没有爆炸声,汪与立就能找出神来一手,更何况,汪与立方才又有了充足的时间思考。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ParTsoRDEr63.COm